半拖半拽地拉向了手术室的方向。
“哥……我不……”她试图挣扎,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闭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裴宴执的声音冷酷得不近人情。
手术室的门在她眼前打开,冰冷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麻醉剂注入身体,意识开始模糊。
昏沉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哥哥背着她在开满蒲公英的草地上奔跑,笑声传得很远很远……妈妈温柔地叫着他们回家吃饭……爸爸用胡子扎她的脸……
可是那场大火,烧毁了一切。只剩下恨,无边无际的恨。
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等她再次被推出手术室时,外面空无一人。
手臂上取皮的地方裹着厚厚的纱布,疼得钻心。
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和疼痛。
此后几天,她自己照顾自己,听着护士们小声议论裴宴执又是如何寸步不离地守着林岁微,如何为她找来最好的祛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