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徽音,”他语气不耐,“你已经有团长夫人的身份了,就不要再贪心了。”
团长夫人?
她惨笑一声:“霍祁年,你知不知道,这次下乡的人根本不是钟若涵,是……”
“祁年哥!”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钟若涵娇柔的声音,“我切了水果,你快来尝尝!”
“知道了。”霍祁年应了一声,随即对钟徽音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嘟”
电话被挂断,钟徽音握着听筒,指尖冰凉。
演出当天,钟徽音不甘心自己辛苦编导的舞蹈被钟若涵毁掉,于是在后台拦住了正在化妆的她。
“钟若涵,我已经把什么都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这支舞?”
钟若涵对着镜子描眉,闻言轻笑一声:“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不惯你,这个答案还你满意吗。”
钟徽音强压怒火:“你的舞蹈功底无法驾驭这支舞,要是把这支舞跳毁了,会牵累其他伴舞的,你不能这么自私。”
“谁说我要上台了?”钟若涵放下眉笔,转头看着她,眼里带着恶毒的笑意,“我不仅今天不上台,以后都不会上台。”
钟徽音心头一震:“你什么意思?”
钟若涵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文工团演出过半,很快就到了《春江花月夜》的表演时间,可钟若涵迟迟没有出现。
观众席开始骚动,霍祁年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去找,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有人跳楼了!”
所有人冲向窗边,只见钟若涵倒在血泊中,身下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若涵!”
霍祁年脸色骤变,连忙冲下楼将她抱起,送往医院。
手术室外,钟徽音和霍祁年沉默地等待着。
直到深夜,医生才推门而出,遗憾地摇头:“虽然送来得及时,命保住了,但她的腿……粉碎性骨折,以后恐怕……不能再跳舞了。”
这话一出,走廊上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钟若涵被推出来时,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悲痛,她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落在钟徽音身上,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钟徽音心头猛地一颤,突然想起钟若涵之前说的话
“我不仅今天不上台,以后都不会上台……”
原来如此!
她浑身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钟若涵竟然不惜毁了自己的腿,也要演这出戏!
可她图什么?
第五章
还没等钟徽音想明白,霍祁年已经冲到了病床前:“怎么回事?若涵,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上摔下去?”
钟若涵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别怕,”霍祁年放柔了声音,“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若涵这才颤抖着抬起手,指向钟徽音:“是、是姐姐……她推了我……”
钟徽音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
“钟若涵!”她声音都在发抖,“你再说一遍?我推你?我为什么要推你?”
“因为……”钟若涵抽泣着,“因为你嫉妒祁年哥让我代替你跳舞!我只是因为要去下乡,以后跳不了了,所以才想跳最后一次……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钟徽音气得浑身发抖,转向霍祁年时眼眶通红:“霍祁年,不是我!你可以让警卫员去查,问在场的人,当时那么多人看着,肯定有人看见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霍祁年阴沉着脸,目光在她和钟若涵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开口:“去把目击证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