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他冷笑一声,突然厉喝,“来人!”

数十名侍卫瞬间涌入,将傅寒舟团团围住。

“岭南知府何在?”季淮书声音冰冷。

一名官员战战兢兢地进门:“下官在……”

“此人私通朝廷要犯,把人带走,关上半个月,记得,要好好照顾照顾他!”

“季淮书!”桑景宜猛地站起身,“你无耻!”

季淮书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日日想着你,念着你,而你却在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放开她。”傅寒舟眸色骤冷,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季淮书冷笑:“拖下去!”

“不!”桑景宜拼命挣扎,“季淮书,你敢动他,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那你就恨我吧。”季淮书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总比忘了我强!”

房门被狠狠踹上,桑景宜被他扔在床榻上。

她刚要起身,季淮书便欺身压来,滚烫的唇狠狠堵住她的惊呼。

“唔……放……开……”

她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季淮书几乎是用啃咬的力道侵占她的唇舌,像是要将这数月来的思念与悔恨全部倾注。

桑景宜眼中含泪,突然狠狠咬破他的舌尖!

季淮书吃痛松开,唇边溢出一丝鲜血。

“季淮书!”她声音颤抖,“你再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抵在自己颈间。

季淮书浑身一僵,眼中怒火瞬间被惊恐取代:“景宜!把刀放下!”

“出去。”她声音冰冷,“否则我立刻自戕。”

刀刃已经划破肌肤,渗出一线血珠。

季淮书脸色煞白,缓缓后退:“好……我出去,你把刀放下……”

他退到门边,目光死死盯着她手中的匕首:“景宜,别做傻事……”

“滚!”

房门关上的瞬间,桑景宜脱力般瘫软在床上,匕首“当啷”一声落地。

门外,季淮书一拳砸在墙上,指节鲜血淋漓。

之后,他们守在客栈外三日三夜,任凭风吹日晒,季淮书始终不肯离开。

季临也跟着跪在一旁,小小的身子早已撑不住,却咬着牙不肯起身,只是一遍遍地喊着 “母亲”。

就在季淮书守在客栈外的第四日清晨,一队身着玄甲的亲兵策马而来。

为首的亲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京城急报!皇后娘娘懿旨,召您即刻回京!”

季淮书置若罔闻,跪在青石板上的膝盖早已磨得血肉模糊。

季淮书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亲兵:“滚!”

亲兵被他眼中的疯狂骇住,却仍硬着头皮递上密函:“将军!是关于小世子的……宫里那位怕是容不下临儿了!”

“临儿?” 季淮书瞳孔骤缩,一把夺过密函。

信纸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皇后重病,宫中势力暗流涌动,有人借机散布流言,称季临非季家血脉,意图动摇其世子之位。

第二十章

他猛地攥紧信纸,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

临儿……

他转头望向客栈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身旁蜷缩着昏睡的儿子,心口像是被生生撕裂。

“父亲……” 季临迷迷糊糊醒来,小手抓住他的衣袖,“母亲还没原谅我们吗?”

季淮书喉结滚动,将儿子紧紧搂进怀里:“临儿乖,父亲先送你回京城,等处理完事情,我们再来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