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这一句话宛如魔咒，让李青玉猛地惊醒，随后立马闭上自己的嘴。

眼眸中是几分无措与愤怒，眼尾像是春天吊上枝头的花瓣一样的澧红，让人不自觉追逐着。

李青玉眼下不知道是恶心还是害怕更多几分，他这时无端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这个时候要是不斩钉截铁做出某些反应，那么他将要滑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咬着牙，心生怨怼，忍不住想，凭什么？凭什么这群人什么都有，自己却要挤在这么一个破地方，这个时候不骗他去骗谁？

于是他倏地抬眼，轻轻蹙眉，却没有多做任何事情，只是单纯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很多时候在某一刻，没有动作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牧楚忍不住扯起嘴角，那是一种比生理性的快感还要强烈的感觉，舒服得让他忍不住眯起眼，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起来。

而后那身体的欲望更加强烈。

或许是李青玉今天穿的实在是太过惹人怜顾，他原本猜测眼前这个牧先生又会让他做些在他看见简直就是侮辱他的动作。

但是没有，牧楚只是用他那锐利得几乎能够凝成实质刺伤李青玉的眼神看向他，随后是那般直白地将他身下的东西展示出来。

看到的第一眼，李青玉是难以言说的恶心，眉头蹙起，不需要掩饰，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是这样的表现。

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粗重且浑浊的呼吸声一直环绕在李青玉的耳边，但是男人刚刚才说出那句话。

“青玉，好好看着。”

看什么呢？男人粗阔的手掌拢住那近乎狰狞且丑陋的东西，紫红色在手中不断出现，让李青玉的心情越来越差。

他对比过，自己的比起眼前这个男人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另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从李青玉身上冒出来。

粘腻咕叽的水声让李青玉的身子微微发烫，甚至让他有些不敢再去直视，可每每在李青玉准备扭头的时候，对面的男人都会盯着他，出声呵斥。

到最后李青玉只能强迫自己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过强大，让李青玉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和他隔了一个屏幕，而是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就这样被迫接受着男人另一种堪称强势的猥亵。

其中的滋味并不好受，可是这个滋味转到另一个视角却陡然变了味。

牧楚死死盯着屏幕，一股强烈的直觉让他盯着这个叫做青玉的女生每个表情。

微微偏头躲避的时候发丝拂动，扫过锁骨，突起的每一寸骨头都让牧楚的视线舔了个遍，甚至忍不住再次细细四处逡巡。

就像是饿狼。

厌恶，牧楚敏锐地从她的表情上猜测出来了这个意思，这让他无端端感到兴奋，他并不觉得单单是几个视频和聊天就能让两个人心生欢喜。

这样带来的只有最为直白的欲望，恰好，眼前这个女生格外能够激发他的欲望。

尤其是看到青玉因为他的命令不得不偏过头直面对上他的动作，肩头微微耸起，那双如同猫眼一般的杏眼有些慌乱。

像只被强迫待在墙角的小猫。

牧楚心中的愉悦越发的大，耳边是视频里传出来的微弱的呼吸声，或许是实在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呼吸缓慢，甚至带着颤抖。

心中的恶意越发泛滥，就像是一直被拥堵的大坝有一天终于开了一道口子，想要直接把人拖到自己的身边。

牧楚垂下眼睫，忽然开口：“张嘴。”

一模一样的话语再次出现，李青玉几乎是反射性地张嘴，却在视线对上屏幕的那一刻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