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栽了大跟头,沈钧彻夜未眠,越想越觉得是沈星楼搞的鬼,遂一早来兴师问罪。

沈星楼神色浅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三叔,这条路到头了。”

沈钧不以为然:“只要没进去,我就有办法继续,我今天来是要警告你,别再插手我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行来钱快,对于嗜钱如命的沈钧来说,比天上掉馅饼还诱惑。

但踩着法律横跳的事,终是玩命。

沈星楼看他执迷不悔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钧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与危险性,只一心以为沈星楼断了他的财路。

沈星楼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淡声道:“三叔,你已经被警方盯上了,若被抓捕,沈家不会管你。”

沈钧心里「咯噔」一下,旋即想起沈铭轩的话,倏地冷笑:“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和警方联合害我,顺理成章地收回影视部,下一步是哪里?你大哥手中的博彩?”

“沈星楼,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已经把控着沈氏的房地产,这可是沈氏最大的经济支柱,再不择手段地谋夺其他,当心被反噬!”

沈星楼无话可说。

他让李随请走沈钧,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沈钧如此无可救药,他是真不想管。但老爷子特意交代过,他不能放任自流。

沈星楼吩咐李随:“找人盯着他,近段时间别让他有任何动作,必要的时候可采取强制措施。”

李随领命办事,刚派遣完保镖,便从窗口看见沈钧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车里,沈铭轩姿态闲适地靠在后座,一双长腿随意交叠,和沈星楼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尽是漫不经心。

等沈钧坐好,他不冷不热|地问:“如何?”

沈钧道:“他不承认,还诅咒我穷途末路。你说得对,他就是个欲壑难填的小人!”

沈铭轩浅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幽光:“他的心思,坐上总裁之位的那天便昭然若揭了。”

偌大一个集团,沈星楼年纪轻轻大权在握。在沈铭轩看来,这一切全凭老爷子的偏爱。

可同样是孙子,他为沈氏卖命的时间比沈星楼长得多,凭什么最后是沈星楼当了总裁?

沈铭轩不服!

他转了转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道:“沈星楼是不是跟你说,你被盯上了?”

沈钧点头。

沈铭轩冷嗤,怂恿他:“别听他胡说,我们在这行耕耘多年,若被盯上就收手,早被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你的意思是继续?”沈钧问,看他点头,又隐有担忧,“可沈星楼那边……”

沈铭轩一笑:“每个人都有软肋,他并不是毫无弱点,找准痛处下手,让他忙起来,他就没心思管你了。”

沈星楼的软肋……姜止么?

沈钧若有所思,又和他聊了几句,便下车回了沈氏影视分部。

甫一进门,助理便道:“沈总,阮家母子又来了。”

从沈星楼让李随把海外账户的消息透露给阮南和阮雨后,他们已经找了沈钧三次,每次都是要钱。

沈钧不想把事情闹大,都给得很爽快。

但这一次,他的货被警方没收,一分钱没赚到不说,还赔了本,正窝火,遂没给他们好脸色。

阮雨道:“南南被你们蒙在鼓里当工具那么久。不管你赚没赚钱,这些是南南该得的,你必须一分不少地给我们!”

沈钧摘下眼镜,狭长的眼眸里闪过戾气:“说了没有,别不知好歹!”

阮雨梗着脖子:“是谁不知好歹?”

“沈三先生,我们没宣扬这件事,是给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