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劝他:“冷静点,我要是出了事,星楼会让你死一百次。”
阮南笑起来:“少吓唬我!丢你入海,我立刻从另一个方向逃走,天大地大,沈星楼上哪里找我?”
姜止叹气:“我劝过你了,你非要找死,我也没办法了。”
这话让阮南心头没由来地恐慌,他打量姜止,见其镇定自若,不禁用力吞了口唾沫。
不会的,不会再出变故,姜止被五花大绑,能耍什么花招?
快了,马上就到公海了,只要把姜止扔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阮南焦急地等待,又过了近四十分钟,游轮驶入公海海域。
阮南一喜,手脚并用地把姜止往边缘推:“姜止,去死吧!”
他骤然发力,却在这时,一把军刀凌空飞来,从他后肩刺穿了他的右肩胛骨。
“啊”
阮南惨叫一声,摔倒在甲板上,回头看去,只见白景快步走来,解开姜止身上的绳子,把姜止扶了起来。
阮南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止为他解答:“化妆师乘坐的游轮,白景他们检查了三次,你以为很难发现你么?”
“你能藏在里面进入海岛,白景难道不能藏着一起来公海?”
阮南咬牙:“我低估你了!”
姜止轻嗤:“不,你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蹲了下来,伸手抬起阮南的下巴:“我本不想赶尽杀绝,但你真的很令我失望。”
阮南慌了:“你什么意思?你要杀我?不!你不能!”
姜止低笑:“我当然不杀你,不过, 这公海风景不错,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欣赏够了再说。”
“假装被你胁迫的船长我会带走,燃料油我也会带走,这么大一艘游轮,是你一个人的了,开心吗?”
阮南目眦欲裂:“你这是谋杀!”
姜止无辜:“是你自己来的公海,如你所说,在这里死透了都不会被人发现。阮南,再见了。”
话音落,一艘稍小的游轮破浪而来,沈星楼站在甲板上,朝姜止张开双手:“乖崽,回家了。”
姜止直接跳下去,被他稳稳接到怀中。
船长和白景搬走燃料油,相继上了小游轮。
巨大的恐惧席卷阮南,他爬到最边边,歇斯底里地喊:“别走!姜止,你不能走!给我回来”
风声呼啸,渐渐将他的声音淹没,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是航行最怕遇到的暴雨天气,下了整整一晚。
翌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玫瑰岛上的庄园里遍地鲜花,红毯从家里一直铺到了沙滩上,蓝白气球扎着香槟色丝带,飘飘扬扬延伸至舞台。
「唯爱」玫瑰搭起花墙拱门,错落有致的玻璃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白椅子分列红毯两侧,在宾客的掌声里,姜止挽着姜桓的手臂走出庄园。
遥遥相望,拱门下的沈星楼目不转睛,看姜止迈着坚定的步伐向他走来。
舒缓的钢琴曲温柔流淌,姜桓把姜止的手交到沈星楼掌心,湿了眼眶:“一路走来,你们诸多不易,往后务必相互扶持,恩爱白首。”
沈星楼许下承诺:“我会的,爸。”
姜桓回座。
姜止仰头,清澈的眸被沈星楼的影子牢牢占据,他弯唇:“星楼,这次是我走向你。”
沈星楼婆娑他的手:“我好像在做梦。”
这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姜止笑着骂他「傻子」,鼻尖却泛起了酸意。
他很出息地忍住没落泪,和沈星楼并肩走到主舞台。
他们身上穿的是高定礼服,考究的剪裁衬得两人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