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火箭炮呼啸而来,沈星楼咬紧后槽牙,跑到一处小山坡,火速趴下。
胸膛触到地面的瞬间,他下意识捂住了胸前口袋里放的源病毒试管。
与此同时,火箭炮轰然炸开,浓烈的火药味呛得人几欲窒息,滚烫的温度撩到后背,猛火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疼。
沈星楼吐出一大口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攥紧手指,奄奄一息。
保镖们猫着步子上前 ,想看他有没有咽气,空中却传来战斗机的轰鸣声。
来不及反应,地毯式的轰炸拉开序幕,所有人忙着逃窜,只留下与死亡一线之隔的沈星楼。
他奋力摸出试管,确认其完好无损,唇边遂露出放心的笑,两眼一闭,堕入黑沉。
耳机里,楚焰的呼叫断断续续,迟迟得不到回答的他当机立断,命战斗机转移阵地,重点攻基地,随后派出三架直升机搜寻沈星楼。
他身上本是有定位器的,但这一记火箭炮把他炸得半死不活,也炸坏了定位器。
好在树林不大,基地又因为研究室和突袭乱成一团,他逃过一劫,于半小时后成功被直升机找到。
轰炸持续了一夜一天,基地死伤惨重,安格斯在忠心下属的保护下从密道逃跑,整个密道却被一枚炸弹直接掀翻,楚焰在出口|活捉了他。
至此,传承几代人的查尔斯家族落下帷幕。
利城特种医院。
已是战后十天,医院人满为患。
无他,沈星楼炸掉研究室导致病毒泄露,军方和安格斯的人都有感染,全挤在这家医院进行隔离治疗。
沈星楼也没能幸免。
但他运气不错,和姜止感染了一样的病毒,两人得以同处一间病房,算是这么多时日以来最好的状态。
可惜的是,因为那枚火箭炮,他整个后背被烧伤,十天了还是只能趴着睡,还要忍受病毒折磨,可谓生不如死。
姜止本来很气他不惜命的行为,见状又于心不忍,每日和他聊天转移注意力:“你那么孤注一掷,就没想过万一拿回来的是假试剂该怎么办吗?”
沈星楼上半身缠满纱布,惨不忍睹,语气却是轻松的:“我清楚安格斯的性子。”
安格斯自负,他坚信沈星楼去了就回不来。因此不故弄玄虚,就摆着真正的源病毒等沈星楼去拿。
可他低估了沈星楼的疯。
研究室的定时炸弹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从此万劫不复。
姜止不敢去想当时的场景,只湿着眼眶说:“还好你回来了。”
病毒肆虐,他能感受到生命的凋败,他不怕,可若是沈星楼死在了那场炮火里,他不知道该怎么苟延残喘。
幸好。
210 就想亲亲你
日升月落,夏去秋来。
特种医院的梧桐树落下最后一片叶子,达恩合上两指厚的检查报告,如释重负地勾起嘴角:“恭喜你们,可以回家了。”
足足五个月的治疗,无数次的反复,达恩递交申请邀国际病毒专家协助诊疗,终于在深冬来临来之前彻底清除了病毒。
沈星楼感染周期短,身体底子好,已恢复如常,完全看不出感染过病毒。
姜止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从被种病毒到痊愈,经历了整整一年,病毒在他体内潜伏到全面爆发,他完整地体验了个中苦楚。
以至于他和沈星楼谢过达恩等人登上回锦城的飞机时,仍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瘦得令人心疼。
他比从前怕冷,下飞机的时候,沈星楼仔细给他穿上大衣,戴好围巾,低声问:“这样冷吗?”
姜止瘦削的下巴埋在白色的羊绒围巾里,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