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立时染了红：“对不起乖崽，对不起……”

是他连累了姜止。

如果不是他招惹安格斯，姜止不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沈星楼很少后悔，至此半生，让他后悔的一共就两件事。

一是年幼无知贪玩被绑架，害得去救他的父母葬身火海，二是没早点杀了安格斯，让姜止饱受病毒折磨。

姜止懂他的心境，仍是笑：“我不要听对不起，想听你说爱我。”

沈星楼不假思索：“我爱你，乖崽，听到了吗？我爱你。”

沈星楼情绪内敛，虽情根深种，却两辈子都未曾宣之于口，但这一刻，他说得那样坚定无悔，令姜止泪流满面。

姜止想：便是病毒控制不住，明天就要死去，把沈星楼的告白藏于心底，他也没有遗憾了。

姜止仰头亲吻他的面罩：“我也爱你，沈星楼。”

泪滴划过，姜止阖上双眼，晕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