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他没和林初说,他们的话题到此为止,姜止转身回了房。

岛上的春天来得早,姜止从窗户里看到花苞在风雨里摇曳,眼眶有点酸。

熟悉的疼痛又席卷了他,他缩起身子,发着抖喃喃:“星楼,我想你了,我好像要撑不住了,要快点找到我啊。”

姜止疼到昏迷,迷迷糊糊地过了三天,清醒时看起来又消瘦了几分。

林初给他端来吃食,很清淡,他忍着反胃吃了一些,毫不意外地又吐掉,人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林初只好全部收走,临走时看了眼窗外,道:“今天天气不错,你出去晒晒太阳,也许能舒服些。”

姜止刚来的时候每天都会出去走走,一来记地形,谋划逃跑,二来透气,免得在房里发霉。

但他最近精气神大不如前,已经好几天没出去了,林初一提,他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就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他必须走出这个门。

姜止下了楼,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日光晒过的暖,他却被冷得瑟瑟发抖,不得已又回去穿了件厚厚的外套。

他的身子本就不堪重负,裹了外套更是累赘,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至极。

别墅前面是空旷的庭院,种了许多月季,推开栅栏,柔软的沙滩就在脚下,姜止走着走着想起沈星楼带他去的那座岛,也是这样风景秀丽。

他靠着在那座岛上的回忆度日,顺着平日里的路线踽踽独行,他走了很久,无端坚持往前。直到双腿站不住,他才不甘心地停下。

“真没用,这么点路都走不了。”

姜止厌弃地望着自己的双脚,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不经意一垂眸,却见石头下堆着一小捧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