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若是闲不住去剪剪花枝松松土，沈星楼便把他拉回房间一顿「惩罚」，要么就地正法，又凶又狠。

姜止合理怀疑他就是给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找正当理由，每每被举起双腿都想着事后要算账，但往往结束就直接睡过去了。

“想什么呢？”

沈星楼的声音忽然打断思绪，人站在姜止面前，微微弯着腰：“叫你两遍都没反应，这么出神，有心事啊？”

姜止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歪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乖巧地说：“在想你。”

沈星楼挑起眉头：“嗯？”

姜止修长的手指顺着他衣领钻进去，划过侧颈来到喉结，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你是不是想把我养成废物？”

沈星楼抱住他：“怎么说？”

姜止瞅瞅已经被搬空的客厅：“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要不了多久我就废了，是不是就存着坏心思害我呢？”

沈星楼刮他鼻梁：“小没良心的，就会用恶意揣测我。”

姜止皱皱鼻子，轻哼。

沈星楼认真回答：“医生说你身体不好，听话点，好好养着。”

姜止诧异：“医生什么时候说过？”

沈星楼答：“他说你需要补充营养。”

需要补充营养等于身体不好。

姜止：“……”

他沉默几秒，正欲纠正沈星楼的以偏概全，沈星楼便牵住他的手，边往外走边道：“爷爷打电话过来催了，我们走吧。”

两人上了车，一路往沈家老宅去。

除夕夜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沈星楼的电话响得十分频繁，他还次次避开姜止接，很是可疑。

姜止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儿，心中疑惑越来越重，等沈星楼又打完一个电话从阳台回来，他直截了当地问：“背着我筹谋什么坏事？”

沈星楼眸光闪了闪，凑到身边亲他：“哪来的坏事，没有。”

姜止将信将疑：“真的？”

沈星楼点头：“真的。”

姜止眨眨眼，朝他摊开掌心。

沈星楼把手放上去，被姜止一巴掌拍开，他委屈：“不是要牵手吗？”

姜止笑：“才不是，我的新年红包呢？”

沈星楼拐着弯答：“你长大了。”

姜止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去年才说我是小朋友，这才过了一年就不作数了？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沈星楼被他逗笑，揉着他的指尖说：“在我这里，乖崽可以永远做小朋友。”

一句话哄得姜止心中熨贴，忍不住挨上去亲亲蹭蹭，完事小声咕哝：“小朋友都有压岁包的。”

沈星楼把他揽到怀里：“有，别人家小朋友有的，我们家小朋友也有，自己找找。”

姜止伸手摸他衣服和裤子的兜，没摸着又拉开他的衣服，恨不能把他扒光了，也没找到红包在哪儿，反而惹来沈星楼的调笑。

“乖崽，还早呢，这样对老公上下其手，不太好吧？”

姜止捏拳捶他：“耍我玩呢？”

沈星楼伸手包住他的拳头，拉着他起身：“我带你去找。”

姜止跟着他的步伐：“在哪儿？”

沈星楼没答，径直带他去停车场，上车走了一段，姜止困惑：“这不是回云景苑的方向么，你把红包忘家里了？”

沈星楼未置可否，载着他回到云景苑。

今夜的云景苑和往日不同，除了四处挂上的小灯笼以外，还多了一层氛围灯，隐在低矮的灌木丛后，散发着柔黄的光。

姜止走近看了看：“昨天还没有呢，你刚让人弄的？”

沈星楼没吭声，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