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没事,但内脏由于胸腔遭受多次击打,造成了中度出血。

沈星楼听完久久无言,自责得无以复加。

若不是他闹脾气和姜止冷战,他们就会一起去楚家赴宴,这些就不会发生。

都是他的错!

沈星楼一拳砸在墙壁上,骨节登时见了血。

正此时,一名保镖快步走来,低声道:“沈总,那四人说要见你。”

沈星楼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闻言冷笑一声,趁着姜止昏迷,抽空去见了他们。

那四人被关在云景苑的地下室,沈星楼走进去,狠厉的目光一扫,几人霎时抖如筛糠。

沈星楼这张脸,他们是认识的。

除了和姜止的婚姻,他更广为人知的是狠辣无情。

几人万万没想到,一单生意而已,招惹的竟是这位煞神!

保镖冷嗤:“不是要将功折罪么?哑巴了?”

几人猝然回神,一名大肚Alpha看起来是老大,他站出来说:“沈爷,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尊夫人,罪该万死!”

“但我们也是收钱办事,求沈爷看在并未酿成大错的份上,饶了我们。”

沈星楼冷冷地问:“替谁办事?”

雇主并未露过面,大肚男只好供出交易账户。

沈星楼道:“去核实。”

一名保镖领命离开,四人组战战兢兢地等待。

五分钟后,保镖汇报:“海外账户,暂时无法查到户主。”

大肚男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爷,真是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绑架姜少的,兄弟们混口饭吃不容易,沈爷大人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沈星楼面色森寒:“从你们接受这个交易的那一刻起,走的便是死路。”

四人面如土色,连连磕头。

沈星楼起身:“带走阉了,别弄脏我的地方。”

语毕,他信步离开,直接回医院。

姜止正好苏醒,沈星楼快步走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俞眠说,只要不发烧就没大问题,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止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星楼坐下来,柔声问:“怎么了?”

姜止声音低哑地道:“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叫我乖崽,是你吗?”

乖崽是他的小名,印象里,只有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叫过。

沈星楼眸光微闪,没回答。

这是他无意间窥得的秘密,他私心以为这样显得他们亲密,无人的夜里,他不知叫过多少次。

姜止见他不语,很是懂事地不追问,伸着手道:“抱。”

沈星楼一怔,心口漾起一片涟漪,与他对视几秒,将人揽进怀中。

姜止嗅着他的气息,心里逐渐安定。

他小奶猫似的蹭了蹭,委屈地说:“老公,好疼啊。”

沈星楼紧张不已:“哪里疼?疼得厉害吗?我去叫俞眠。”

姜止拽住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浑身都疼,不然你亲亲我?给我点信息素,你的信息素对我有奇效,亲完就不疼了。”

这是在……撒娇?

沈星楼受宠若惊,却只是看着他没动作。

姜止等不及,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沈星楼先是一愣,继而反客为主。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姜止靠着他的肩膀细细喘息。

片刻后,姜止道:“星楼,我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前世,他遭遇过同样的事,却不是在这个时间,不想重活一世,竟提前了这么久!

沈星楼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