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楼面露疑惑。

暗示这么清楚，为何猜不到。

姜止道：“据李昆所说，阮雨对爸一见钟情，见爸妈感情好，对妈起了杀心，妈走后，她才走进爸的生活，温柔小意，俘获了爸。”

所以在姜桓眼里，阮雨不是第三者，也没有杀害程央的动机，他自然不会往自个儿身上猜。

沈星楼的表情罕见地空白了一瞬，继而别过脸道：“总之我给了提示，想不到就不关我的事了。”

姜止鲜少见他清醒时这般任性，没忍住笑出声，细细回想也对。

于是，又一周，在技术人员恢复好全部数据后，姜止一纸诉状把阮雨告上了法庭。

180 一定让你挨枪子

得益于李昆对阮雨的持续惊吓，阮雨几近崩溃，应诉出庭时，甚至有一种终于解脱的轻松感。

但也因为如此，在被指控杀人时，她当庭否认，表现得前所未有地疯狂，恍惚间让人以为她精神有问题。

姜止瞅着她全然不顾形象的模样，眸色微微变深。

由于阮雨拒不承认杀人事实，第一次庭审无疾而终，又因她涉嫌多起命案，事关重大，故而被暂时羁押。

警察要将她带下去时，她道：“我想和原告说几句话。”

姜止闻言颔首，朝她走了过去。

阮雨走近一些，恶狠狠地咬牙：“姜止，我说过我不欠你！你让李昆耍那么多把戏，就是为了今天么？”

姜止老实回答：“不仅仅是这样。”

阮雨冷笑：“否则呢？你还想如何？把我送进监狱坐一辈子的牢？姜止，你太天真了，只要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姜止镇静地道：“天真的是你，阮姨，以你犯下的罪孽，终生监禁太轻了，我猜你应该是死刑。”

阮雨不以为意地问：“你有证据吗？”

问完不等姜止回答，紧接着道：“以你的性格，你要是有证据，会像对待南南那样一击致命，而不是让李昆来装神弄鬼。”

姜止道：“阮姨不知道人是会变的么？我就想看你苦苦挣扎的样子。毕竟一旦被监禁，你的人身安全就受到保护了。”

说完想起沈星楼说过的话，姜止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不一定。”

阮雨心里「咯噔」一声：“你什么意思？”

姜止弯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我的意思是，我手里证据多着呢，阮姨珍惜下次开庭前的好日子吧。”

“还有，别以为像个疯子一样就能逃脱罪责，我可以向你保证，整个锦城没有医院会给你出具精神疾病证明。”

阮雨的心事被猜中，心头大骇。

被李昆吓唬的这段时间，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还是找律师咨询了关于杀人的事。

律师告诉她，如果能证明精神不正常，不能自主自身行为，就可以免除刑罚。

阮雨偷偷去医院做了精神鉴定，专门买通了医生，可直到被传唤都没收到结果。

她在庭上疯疯癫癫，甚至不顾法官多次警告，为的就是等鉴定报告出来，与她的反应对得上。

可姜止告诉她，她的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

阮雨快速反应过来：“你派人监视我？”

姜止未置可否，好心地劝她：“阮姨若是配合点，说不定可以判个死缓，缓刑期间争取减刑，没准有出来的一天。”

阮雨目眦欲裂：“你要我认罪？”

姜止认真点头。

阮雨嗤笑：“少做春秋大梦了，不可能！”

姜止叹息：“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向法官大人提供更多证据了，阮姨放心，我的证据链非常齐全，一定让你挨枪子！”

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