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看他一眼,不知是觉得被羞辱还是怎么,很冷地笑了一声,然后连挥三杆,总算是进了一个球。

喝完饮料的姜止恰到看到这一幕,举起手鼓掌,大声道:“好球!”

安格斯额上青筋一跳,脸都绿了。

沈星楼唇边划过笑意,抬手招来球童,让他叫人给姜止上了别的吃食。

十八个洞打了三十二杆,刚一结束,安格斯的电话便响起,那头的人极为简短地说了两句话,他立刻笑起来。

沈星楼放下球杆走到姜止旁边坐下,和他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安格斯打完电话也走过来,端起桌上的鸡尾酒,愉悦地道:“沈总,庆祝我们的首次合作圆满成功。”

沈星楼拿过姜止手中的果汁和他碰了一下,极为敷衍地吸了一口。

姜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什么精神地道:“既然成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安格斯热情地道:“俱乐部还有很多玩法,我们不妨稍留片刻,晚一些去山庄午餐,二位意下如何?”

姜止回绝:“不如何,我困得很,要回去睡觉。”

安格斯不是第一次被他拒绝,一点也不恼,转而询问沈星楼的意见。

沈星楼抬手搂住姜止的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安格斯心下了然:“那只能下次再聚了。”

姜止心道:没有下次了。

嘴上什么都没说,让沈星楼揽着出了俱乐部。

上了车,沈星楼给他系好安全带,沉声道:“去庄园。”

车子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安格斯瞅着那速度,心口没由来地一跳。

这也太快了,着急逃命似的。

安格斯如此想着。

想法才落,手机又一次响起,是一名跟了他许多年的下属。

下属喘息粗重,像在奔跑,背景音杂乱,模模糊糊的,像是枪声。

安格斯心下一沉:“发生什么事?”

下属筋疲力竭地说:“老板,我们被耍了!”

一声不知什么声响,打断了这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安格斯神经一紧,电光火石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骤然转身,厉声吩咐:“拦住沈星楼和姜止!”

话音落,十辆黑车先后冲出俱乐部,以极快的速度驶上马路,追着沈星楼和姜止的车去。

安格斯坐在最后一辆车上,脸色沉得能滴水。

他拨了个电话,快速得到姜氏和沈星楼的位置,而后道:“去机场!”

沈星楼和姜止要走,车去机场是没错的。

十辆黑车风驰电掣,闯了无数红灯,惹得路上骂声一片。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两边突然冲出来六辆白车,拦住这些车的去路。

安格斯双眸一眯,越发觉得追对了方向,他眸中溢出戾气,冷声:“撞过去。”

改装过的车发出刺耳的轰鸣声,轮胎摩擦地面,势不可挡地撞向挡路的车。

那车的司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猛打方向盘躲过撞击,用侧面去别,金属车身相互摩擦,划出一簇簇火花。

安格斯怒目瞧着,道:“别浪费时间,追人要紧。”

黑车铆足了劲突破阻碍,白车步步阻拦,你追我赶地在马路上狂飙,不一会儿就惹来交警的注意。

交警开着车在后面边追边喊,警笛声和被喇叭放大的人声混乱嘈杂。

安格斯低声骂脏话,又打了个电话。

片刻,追他们的交警转而清扫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宽阔的大马路上只剩下黑车和白车你追我赶。

大约一小时后,安格斯顺利抵达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