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老婆好像很气

沈星楼和姜止信步而入，侍者为他们拉开椅子，两人自然落座。

姜止坐在安格斯对面，是整张桌子最远的距离。但安格斯还是闻到了他身上醇厚的Alpha信息素。

和单纯的Alpha信息素不同，这股红酒味杂糅了甜橙的蜜香，少了几分侵略性，浸染出一种内敛的缠绵。

安格斯眸色微闪：“你们完成永久标记了？”

沈星楼冷脸反问：“安格斯先生不觉得这个问题太冒犯了么？”

不正面回答等于承认。

安格斯短促地皱了一下眉。

不知是不是姜止的错觉，他似乎从那皱起的眉头里看到了一丝生气。

可安格斯气什么呢？气他被沈星楼永久标记了？这关安格斯什么事？

姜止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莫名其妙」，而后单刀直入：“说吧，你想做什么？”

安格斯的愤怒仅是一闪而过，接着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模样：“我以为我们至少应该先叙叙旧。”

姜止对他没好脸色：“不好意思，和你没那么熟。”

安格斯叹气：“这话真的很令人伤心。”

沈星楼看他极度不顺眼：“安格斯先生若不想谈，就当我们没来过。”

言毕作势起身，安格斯眉头一挑：“沈总一贯沉得住气，今晚是怎么了？这么不给面子，不怕我对姜董做什么吗？”

沈星楼迎上他的视线，眸光比他凛冽：“安格斯先生觉得我们愿意过来是因为怕么？”

目光相接，两个等级不相上下的Alpha无声对峙。

沈星楼丝毫不惧安格斯，气势甚至在安格斯之上。

须臾，安格斯扯唇一笑，客气地道：“玩笑了，我诚心请二位做客，先用餐要紧。”

沈氏在利城的根基不算浅，虽比不上查尔斯家族，但动起真格的来，安格斯决计讨不了好。

他数年前就和沈星楼接触过，这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年轻人。不论是魄力还是手段都令人感叹，他犯不着与他针锋相对。

安格斯让服务员上了菜，都是饭店的招牌，巨大一个盘子摆那么一两口， 突出一个物以稀为贵。

沈星楼和姜止没吃晚餐，也不跟他客气，各自抖开餐布，优雅用餐。

过程里，沈星楼习惯性地照顾姜止，无微不至，安格斯时不时抬眼看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半小时后，正餐结束，服务员上了甜点，姜止吃了一些，沈星楼一口没动。

醒好的红酒倒进高脚杯，沈星楼象征性地抿一抿，切入正题：“安格斯先生，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安格斯问：“二位还有别的约？”

沈星楼答：“舟车劳顿，需要休息。”

安格斯「啧」了一声，像在斥责对方下他脸面。

沈星楼满不在乎，柔声询问姜止有没有吃饱。

姜止颔首，挺认真地评价：“太甜了，没有你常买的那家蛋糕店好吃。”

沈星楼把他面前的餐盘推远：“那家店不顺路，回头把甜点师挖到沈氏的酒店，方便些。”

姜止笑：“釜底抽薪啊你这是，蛋糕店老板会追杀你的。”

沈星楼摸摸他脑袋：“无妨，我家乖崽高兴就好。”

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令安格斯不悦地眯缝双眼，刀叉轻碰瓷盘发出声响，试图引起注意。

可姜止和沈星楼把他当透明人似的，又你来我往地聊了好几句才重新看向他。

安格斯瞅瞅姜止，意味深长地道：“我的确有事想和沈总谈，不过，沈总确定要当着姜少的面说吗？”

姜止眼中掠过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