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若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姜止的性格,绝对不会再和你过下去。”

“楚烊对你情根深种,想尽办法取姜止而代之。一旦孩子生下来,他定会以此为筹码挤掉姜止的位置。”

“如果你让他挤,你和姜止一拍两散。如果不让,把孩子接回沈家养,姜止的心胸也不会宽广到容忍你和其他人的结晶,你们还是得离婚。”

一番条分缕析,说得顾蕴自己都胆战心惊,沈星楼却不动如山,淡淡地道:“我们不会离婚。”

顾蕴摊手:“那你就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楚烊和孩子了。”

沈星楼没说话。

顾蕴叹气:“你说你,长着一张禁欲脸,怎么就……”

“唉,算了,不说了,先去看看姜止吧,他刚刚落水冻得够呛,估计还有点被吓到,正需要你安慰呢,你……”

话音未落,沈星楼拔腿就走,匆忙的脚步透露出焦急。

顾蕴扬声喊:“哎他在这边!”

沈星楼调转方向,快步走到姜止所在的房间。彼时,姜止正裹着服务员刚送来的毛毯打喷嚏。

揉完鼻子抬头,发现他站在不远处, 姜止笑了一下,说:“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沈星楼朝他走去,心想:如果是楚烊和他讲这种话,他一定毫不犹豫扭头就走,可姜止笑着和他开玩笑,他只觉心中无比熨帖。

他并不是顾蕴所说的渣男,他若爱上一个人,一定会从一而终,绝不会脚踩几条船,勾着这个让那个揣崽。

他承认,和楚烊在那个房间时,他有那么几分钟的迷糊,但也仅仅是几分钟而已。

不得不说,钱宁的手段了得。但他早经历过这种戏码,楚烊的阴谋终是妄想。

沈星楼伸手抱住姜止,温声道:“顾蕴说你落水了,冷吗?”

姜止点头,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懒洋洋的:“冷,好像感冒了。”

沈星楼伸手摸他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你发烧了。”

姜止嘀咕:“我说怎么这么冷呢。”

沈星楼亲亲他脸颊,道:“我去看看游轮上有没有医生。”

说着要走,姜止却搂着他的腰不放,撒娇似的问:“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呀?”

沈星楼道:“回家跟你细说,我先去找医生,听话。”

姜止不情愿地松了手。

沈星楼让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出去。

门外,不放心跟来的顾蕴见他出来,忙问:“怎么了?姜止不行了?还是你和他摊牌被赶出来了?”

沈星楼冷飕飕地瞥他:“你才不行了!”

顾蕴松口气,没松完全又提起来:“那是……摊牌了?”

沈星楼懒得搭理他,直接越过他去找医生,顾蕴却在他后面喋喋不休。

沈星楼听得额上青筋暴跳,转头冷冷地道:“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顾蕴这才闭嘴,但并未老实。

看沈星楼头也不回地走远,他断定沈星楼和姜止出了矛盾。

顾蕴思前想后,敲响了姜止的房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姜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便秘?”

顾蕴的气血立刻就上头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姜止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那你干嘛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

顾蕴摸摸鼻子:“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姜止毫不犹豫地道:“不知道该不该问就别问,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懂吗?”

顾蕴犹豫:“但是不问我难受。”

姜止无情地道:“那你难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