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人防贼心,阮南自己单独外出时总干些不光鲜的勾当,便以为姜止也是如此。
他暗忖:若能在游泳馆里得到姜止不安分的证据,那沈星楼还会要他吗?没了沈家这个靠山,他姜止还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阮南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甚至不记得方才和檀溪的不愉快。
他火速解锁手机,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月湾湾」游泳馆,帮我盯个人。”
与此同时,游泳馆内。
姜止如愿穿上长袖泳衣,保暖布料柔软,露出脖颈上的吻痕,深得他心。
反观安格斯,浑身上下仅着一条泳裤,线条流畅的腹肌浸在水里,若隐若现,大有几分勾人犯罪的意思。
瞧着姜止那一身装扮,他无语地扯扯嘴角:“裹这么严实,怕我吃了你么。”
姜止面不改色地说:“我怕冷。”
这倒是实话,毕竟他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凉,得他老公抱着捂着才能暖和。
安格斯挑眉:“水是温的,下来。”
姜止伸手试了试,的确是温水,他这才扶着楼梯慢慢下去。
这里是深水区,若旱鸭子下去,非得有个人寸步不离地托着,否则容易溺水。
安格斯是故意选择这边的,因为姜止跟他说过不会游泳,那到了水里就任他宰割。
肢体接触能快速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他觉着教会姜止游泳,他就差不多能拿下姜止了。
安格斯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在姜止入水时也主动过去扶他。
却不想,他的手才碰到姜止的胳膊,姜止便往水里一倒,一个漂亮的仰泳姿势,活鱼似的滑了出去。
安格斯一愣。
这叫不会游泳?
这小家伙,又骗他!
安格斯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兴味。
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进同一个人的陷阱,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体验,越来越有意思了。
安格斯抵抵后槽牙,脚尖一踩池壁,朝着姜止的方向游去。
姜止已经从仰泳换成了正常的姿势,听见后面的水声汹涌而来,他神经一紧。当即使出吃奶的劲,硬是绷着极限游到岸边,没让安格斯追上。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岸,抓起大毛巾裹住自己,摆手说:“我不行了,太累了,安格斯先生,你游吧。”
安格斯的喘息也很粗重,闻言抹一把脸上的水,情绪难辨地说:“技术这么好,小看你了。”
姜止谦虚假笑:“一般一般。”
安格斯浮在水里,挑衅地道:“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姜止认怂可快:“不敢。”
安格斯一噎,生平首次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在游泳馆撩人的招数他不是头一次用,屡试不爽,怎么到了姜止这里全失灵了呢?
他不服气,慢悠悠地追问:“是不敢还是不想?”
姜止一本正经地说:“安格斯先生,是这样的,我呢,心脏不太好,游这一回已经让我心跳如雷了,万不敢再尝试第二次。”
“你说我要是游着游着在泳池里去见上帝了,那你怎么跟我老公交代?人家游泳馆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多晦气,是吧?”
安格斯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胡扯,一段话只挑想听的入耳:“心跳如雷?我试试。”
话音未落,他灵活地跃上岸,手掌速度极快地往姜止胸口伸过去。
姜止急忙后退,却被他早有防备一般捉住手腕,轻轻一带,姜止就落入了他怀里。
姜止脱口喊:“小白!”
暗处的白景大步奔来,捏住安格斯的手腕用力一错,趁他吃痛把人推开,挡在了姜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