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把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纠结数秒,这才微微拧着眉头道:“你的身体……还好吧?”

沈星楼一下子没跟上他的节奏:“嗯?”

如此郑重其事,就问这个?他的身体好不好,姜止不知道么!

沈星楼擦完头发扔开毛巾,旋身坐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止唉声叹气,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好一会儿才道:“就是吧,爷爷刚才跟我说,他想看你有个孩子。”

沈星楼一怔,电光火石之间悟了。

敢情他家乖崽是在怀疑他的造人能力!

也是,姜止发情期缠着他磨,他忍住没有彻底标记,姜止有所怀疑,实属人之常情。

但爱是克制,他不是不想用终生标记把姜止拴在身边,可那样对姜止太不公平了。

他希望烙印水到渠成,而非稀里糊涂,因着生物本能捆绑彼此,那太廉价了。

不过话说回来,姜止问出这样的话,他势必要让姜止明白他的身体到底有多好。

沈星楼抵抵唇角,一把扯掉浴袍,单膝往床上跪去。

姜止感觉到危险想逃,却已经来不及,才转了个身就被捉住,顺势压进了床褥间。

两个小时后,姜止手脚酸软,瘫在沈星楼怀里让他抱去浴室,又是好一通折腾。

出来时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却仍不忘提一句:“明天我们去检查身体。”

沈星楼明知故问:“为什么?”

姜止揉揉后颈又被咬得红肿的腺体,哼唧两声没回答。

沈星楼懂他的意思,把他抱得更紧,道:“我们都很好,其他的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姜止的困倦顿时消了一半:“你不想去医院啊?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孩子吗?”

沈星楼摸摸他脑袋,破天荒地开了回窍:“我有你就够了。”

难受孕不算什么大毛病,但他担心姜止知道了有心理负担,能瞒多久算多久。

姜止耳根一热,霎时有点找不着北。

不常说情话的人偶尔来一句太致命了!

姜止登时不困了,缠着让他多说几句,奈何沈星楼在这方面脸皮薄得要死,怎么都不肯再张嘴,甚至把他裹进被窝,勒令他睡觉。

姜止瞪大眼睛:“我不困。”

沈星楼眉梢一扬:“看来是刚才的「运动」不够,那就再来一次吧。”

姜止立刻闭上眼睛:“晚安。”

沈星楼哑然失笑,亲了亲他鼻尖:“晚安。”

翌日一早,沈星楼准时被生物钟叫醒,姜止还在睡,他侧首亲亲他额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

洗漱好下楼时,正巧和晨练回来的沈老爷子遇上,他顺口道了句:“爷爷早安。”

老爷子耸然一惊,下意识地去摸他额头。

沈星楼灵活躲开:“我没发烧。”

老爷子皱眉:“那你这是被人魂穿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这小子的问好就是硬邦邦的一个「早」字,好似多说一个字都能要了他的命,可他今天居然说了早安,尾音还是上扬的。

老爷子觉得不简单,摸着下巴来回打量,企图从他身体里找出另一个灵魂。

沈星楼昨夜「饱餐」的好心情终结于此刻,面无表情地错开他去了餐厅。

老爷子等了很久都没看到姜止,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脸上不由闪过一抹不自在,紧接着又忧虑起来。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不知想到什么,眉宇间的忧思越来越重。

待沈星楼吃完早餐准备上楼时,他终是忍不住叫住他,琢磨半晌才开口问:“小姜是不是不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