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翌日一大早,病房里迎来了探病的安格斯。
姜止望着他怀中娇艳的红玫瑰,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深厚的交情了?而且,病房里扎一坨这么鲜艳的红确定不是没事找事吗?
此时的姜止完全不记得,当初姜桓重伤在床,他也抱着沈星楼送的玫瑰在病房里招摇。
安格斯挺自来熟,没人接花就自个儿找了只花瓶插好,精心摆弄一番,这才道:“去你公司得知你病了,过来看看,好点了吗?”
姜止清了清嗓子:“好多了,谢谢。”
安格斯走到病床边,伸手想试试他额头的温度。
姜止往后一躲,靠在摇起一半的床上,微微皱眉。
安格斯眸光下垂,视线落在他苍白的唇瓣,起了坏心思。
他没收回手,而是趁势弯下腰,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把姜止笼在他的气息之下:“躲什么,怕我?”
姜止愈发往床里靠,带着病气的小脸浮起不悦:“你靠这么近,我呼吸不畅。”
安格斯挑起眉头,戏谑地道:“是么,那是因为心脏不好?还是见到我太激动了?心跳还正常吗?”
说着要上手试,姜止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开,并用力推了他一下,语气很沉:“自重!”
安格斯手背红了一片,不由低啧:“怎么像只小野猫似的,跟你开玩笑呢。”
姜止拧眉:“我们没这么熟。”
安格斯垂下眸子,周身落满哀伤:“你这样说我就很伤心了,我们马上要合作,怎么能说不熟呢?”
平心而论,高大帅气的男人摆出这种姿态,是该让人心生怜爱的,但姜止只有反感。
他忍住叫白景的冲动,尽量平静地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我的病房,别忘了带走你的花。”
安格斯不为所动,颇为苦恼地说:“姜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总觉得姜止对他充满敌意。
姜止回答得干脆:“没有。”
明明安格斯和沈星楼视频会议的时候人模人样,他还曾因前世记忆而对他产生的偏见愧疚多时,如今看来,他还是太深明大义了。
这样一个私生活混乱、轻佻又没分寸的登徒子,就不该对其存有一丁点的好印象。
要不是为了保护沈星楼,他连合作都不想。
思及此,姜止又道:“安格斯先生,合作事宜会有专人和贵公司对接,我累了,想休息,你请自便。”
安格斯的自便就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他,眸中兴味越来越浓:“姜少,你对我这般不客气,不担心我不高兴吗?”
姜止心说:你高不高兴关我屁事?
嘴上却是道:“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安格斯先生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安格斯从善如流:“我就想靠近你。”
姜止拧眉:“我老公是个醋坛子,脾气不好,打人下手重,你活着不好吗?”
说着,他摸出手机给刚出门不久的沈星楼打电话,像给家长告状的小孩子。
安格斯见状,心情极好地笑了几声:“姜少,你真的很有趣。”
许久没遇见这么防备他的人了,他体内的征服欲全被挑了起来,这趟锦城,来得不亏。
132 把人眼珠子似的宠着
沈星楼没接姜止的电话,此刻的他坐在草坪的长椅上,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姜止昨天做的检查,今天出了全部结果,身体状况还不错,唯有一项差强人意姜止是难受孕体质。
出报告的医生跟他说,虽然难受孕不代表不会生,但他仍要做好一辈子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