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眸中迸出浓烈的恨:“姜止。”
“阿嚏”
远在云景苑的姜止打了个喷嚏,沈星楼立刻关切地问:“是不是着凉了?”
锦城的冬天来得意外地快,近日来阴雨绵绵,稍不注意就得生病。
姜止揉揉鼻尖,摇头。
他正和一名投资商微信聊天。看样子有成功的趋势,只是不知为何,对方的说话方式总让他感觉不舒服,像是在撩他。
姜止心头疑惑,却没表露出来,公式化的口吻礼貌疏离,进退得当。
打字间,他又打了两个喷嚏,沈星楼忙凑过来摸他额头,触手热烫,他微惊,起身去拿体温枪一扫,三十七点八度。
沈星楼皱眉:“乖崽,你发烧了。”
姜止愣愣地抬眸:“啊?是吗?难怪我感觉脑袋昏沉,浑身乏力。”
他还以为是太累了,毕竟这段时日因为公司的事劳碌奔波,又被沈星楼「压榨」多次,身体属实有点不堪重负。z.ll
沈星楼起身拿出医药箱,从里面翻出退烧药,仔细看完说明书,抠了两颗出来给姜止。
姜止素来怕吃药,俩药片吞得跟毒药似的,只觉苦味从嘴里一直蔓延到胃里。
正想吐槽,眼前倏地递过来一块裹着糖霜的柿饼。
姜止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大口,差点噎着,又赶紧喝了半杯温水,这才问:“你什么时候买的柿饼?”
沈星楼又给他喂了一口:“今天下午。”
姜止喜笑颜开:“我正好想吃,还寻思明天让赵姨买点,咱俩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沈星楼翘了一下嘴角,点点头:“算。”
其实不然,而是他记得,一到冬天,姜止就不喜欢平时吃的那些甜食,说太腻,唯有柿饼,是姜止这个季节的心头爱。
姜止一口气吃了两个,还想吃第三个,被沈星楼阻止:“吃多上火。”
姜止幽怨地看着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退烧药和柿饼是不是有安眠成分啊?我好困。”
沈星楼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
他拉起姜止上楼:“睡觉。”
姜止含混地哼出一个单音,身子一歪靠在他肩头,软着声音撒娇:“不想走路,老公抱我上去。”
沈星楼乐意之至,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大步上了楼。
姜止强撑着精神去洗漱,临睡前虔诚祈祷退烧,明早好接着忙创享的事。
但也许是他脑子迷糊没说清,老天听岔了,不仅不让他退烧,还整严重了。
凌晨三点,沈星楼感觉怀中像抱了个火炉,开灯一看才发现,姜止满脸通红,喘息粗重,眉头紧紧皱着,不知是睡是醒。
沈星楼拿体温枪过来扫,三十九度。
他没敢耽搁,扯了件厚的大衣裹住姜止,抱起他跑上车,飞奔去了沈氏医院。
可巧,又是俞眠值班。
他见怪不怪地问:“他怎么了?你们又怎么折腾了?”
沈星楼气喘吁吁:“高烧,没折腾。”
俞眠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似是不信,但没妨碍姜止就诊。
五分钟后,半睡半醒的姜止挂了水,被送进一间单独病房。
沈星楼刚要进去陪他,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脚步一顿,旋即转身迎了上去。
沈老爷子的身体一向硬朗,沈星楼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点的急诊碰上他。
爷孙俩的视线对上,彼此都很惊讶,老爷子先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
沈星楼如实回答:“不是我,是姜止发烧。”
老爷子眉头一皱:“天气越来越冷,他身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