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看错了。

沈星楼「嗯」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下，没看见白房子里的檀溪面沉如水。

他就说，姜桓死罪是板上钉钉的事，临了却没判出结果，原来是沈星楼和姜止联合周远在搞鬼！

那账本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为何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另一本又在什么地方？

檀溪抵唇思索无果，摸出手机打给助理：“找几个人请球场经理喝茶，我有点事要问他。”

周远和经理交好，既然来到这里，那经理必定知道些什么。

檀溪黑眸沉怒，看一眼外面坐着的沈星楼，折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姜止正抽纸巾擦拭手上的水，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他没在意。

公共场所，人来人往很正常。直到抬头从镜子里看见檀溪直直地盯着他，那表情仿佛要吃人。

姜止吓了一跳，警惕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檀溪的神色变得温柔：“阿止，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姜止短促地皱了一下眉头，懒得和他浪费时间，折身欲走，却被他捉住手腕拉了回来。

姜止心中一紧，暗自戒备起来：“你要干嘛？”

檀溪逼近他：“我刚刚看到周远和你在一起，他给你的东西呢？可以让我看看吗？”

姜止拧眉：“不可以，让开。”

檀溪非但不让，还又往前走了两步，把姜止堵在洗手池和墙壁的三角连接处，轻声哄着：“阿止，听话一点，自己给我，别逼我抢。”

姜止冷笑出声：“你要它做什么？给我爸定罪么？可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不想这样，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

事已至此，檀溪竟还不放弃骗他的心思：“他是他，你是你，我为父母报仇没有错，可我依然爱你。”

姜止恶心得直想吐。

檀溪伸手往他兜里探：“放心，我不会迁怒于你，等他死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姜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抬手用力推开他，拔腿就跑。

却不想，檀溪抬手抓住他的头发，撕开柔情的伪装，整个人阴狠不已：“给你脸了是不是？东西拿出来！”

姜止也是个不要命的，见檀溪执着于抢账本，他不顾被拽得生疼的头皮，硬是转了个身，抬脚朝檀溪两腿之间踢去。

檀溪没防备，这一下结结实实地踢在重点部位，他立时疼得白了脸，也彻底被惹怒。

他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话，抓姜止头发的手改为钳住姜止的脖子，按着姜止往冰冷的墙壁上撞。

咚

脑袋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姜止眼冒金星。

还没缓过来，檀溪紧跟着来了第二下，姜止感觉脑浆都在晃。

更致命的是，檀溪卡着他的脖子，他无法呼吸，氧气稀缺导致他的力气快速流失，根本反抗不了。

檀溪看他脸色涨红，舌头伸出唇外，心头掠起异样的快感，面目狰狞地笑起来：“乖乖听话不就没这事了吗？”

姜止瞪着他，那目光有如实质，狠狠刮在身上。

檀溪怒不可遏，将他的脑袋按到池子里，打开水龙头：“我让你瞪！我让你再瞪！”

冰冷的水打湿头皮，淋了满脸，姜止张嘴大口呼吸，水便进入他的口鼻，逼得他止不住地咳嗽。

洗手池里的水很快蓄满，他的脸深埋其中，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带走他的意识。

他奋力挣扎，可按在脑袋上的手重如铁铅，令他不能逃离分毫。

氧气越来越少，姜止的抗争渐弱，双手缓缓垂下，似是没了声息。

檀溪心中一慌，正欲将他拉起来，后背却猛地袭来一股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