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抱他更紧,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单音:“嗯。”
姜止后半夜睡得极不安稳,天不亮就起来梳洗妥当,等太阳升起,他便去拉还在床上的男人:“星楼,起床了。”
沈星楼眼睛都没睁开:“再睡会儿。”
姜止掀开他的被子:“别睡了,快起来,不是说好今天去看爸的么。”
沈星楼撩起一边眼皮,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才七点,十点才能去看,还早。”
姜止等不及:“不早了,我们得留出早餐时间、堵车时间等等,去到那边刚好。”
沈星楼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正困,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就是不起。
姜止喊半天没成功,只好使出杀手锏他爬到床上,手从沈星楼腰侧穿过,直接往睡袍下面探去。
沈星楼一个激灵睁开眼,嗓音比方才哑了几分:“你在做什么?”
姜止要吻不吻地靠在他耳边:“老公,起床啦。”
沈星楼心神一荡,以耳垂为起始点,浑身都酥了。
他「蹭」地一下翻身坐起,想按住姜止干点坏事,对方却如一尾滑溜的鱼,眨眼就收手站到了床上人够不着的地方。
沈星楼暗暗磨牙。
这么一闹,他铁定是睡不着了,干脆洗脸刷牙换衣服,于八点整吃完早餐坐上车,前往监狱。
一小时后,车子抵达目的地,有人来把他们请到里头,好茶好水地招待着。
姜止频繁看时间,心急如焚。
沈星楼见状,又给俞城打了个电话,于是他们在九点半见到了姜桓。
距离近了,越发能看出姜桓的清减消瘦,姜止差点哭出来:“爸,对不起。”
姜桓笑笑:“傻孩子,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别担心,爸在里面过得很好。”
他这副样子,姜止属实看不出来哪里好:“爸,你放心,我知道你没杀人,我会很快救你出来的。”
姜桓眸光黯淡:“可檀溪不信啊。”
就算他出去了,檀溪也会认为是沈家权势滔天动的手脚,心里的恨无法消弭,此事就会无休无止。
“他要是能来看我就好了,我跟他好好聊聊。”姜桓期盼地说,“十几年的感情,他总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姜止皱起眉头:“爸,都到这步田地了,难道你还指望他回头是岸吗?”
姜桓痛心疾首:“我把他当亲儿子啊!”
姜止无话可说。
平心而论,要姜桓割舍掉这份牵绊是极其不容易的,檀溪那种偏执的性格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之间非得你死我活,一切才能结束。
姜止时刻牢记前世种种,决不重蹈覆辙,所以,要付出代价的,只能是檀溪。
姜止眼中闪过狠厉:“爸,人心不古,以后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吧。”
探视时间有限,姜止和沈星楼离开监狱时才十点多。
回程路上,姜止忧心忡忡,眉间似有解不开的结。
沈星楼从驾驶位探手过去握住他的,轻轻捏了捏,问他:“在想什么?”
姜止道:“在想爸,我怕他会对檀溪心软。”
就像姜桓说的,姜桓把檀溪当成亲生儿子。那么,亲生儿子如果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父亲多半都是会答应的。
现在两人见不着还好,那之后呢?
檀溪那人没皮没脸,城府深重,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姜桓优柔寡断,迟早被他毁了。
姜止抿唇:“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话音方落,手机铃响,正是刚刚提到的檀溪。
沈星楼握住他手的力道霎时加重,不爽之情溢于言表。
姜止举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