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毫无波动的眼神来看,姜止清楚,沈星楼这次是气狠了。
往最坏的地方想,沈星楼可能又不相信他了。
建立信任如平地起高楼,日积月累,可崩坏却似大厦倾塌,只需一瞬间。
姜止无奈扶额:“我真的只是为了试探他,看他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我进入檀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阻止白景把人丢出去也并非不看重沈星楼的自尊,而是怕檀溪倒霉,摔出去磕碰了,以此赖上他们。
沈星楼没了回应,双眸紧闭,一副已经睡熟的模样。
姜止见状叹气,寻思着等他消消气再慢慢说,当晚心事重重地入睡,梦里都不得安宁。
翌日天不亮,姜止起床回了云景苑,给沈星楼拿换洗衣物的同时亲自下厨做早餐。
他想着能凭此让沈星楼消气,可等他回到病房时,沈星楼不见踪影,只有白景在四处走动收东西。
姜止摸了摸床铺,还是热的,不由得问:“你们沈总呢?”
白景道:“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