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陆景渊闻言,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他握紧连翘的手,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不必管她。她不来最好,省得扰了你我的清净和喜气。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只想与你共度。”

与此同时,皇城之外。

肃穆的皇家仪仗绵延数里,旌旗招展。

象征着和亲的朱红凤辇停在最前方,由八匹汗血宝马牵引,华盖垂珠,气派非凡。

与公主府喧嚣的喜庆不同,这里的气氛庄重严肃。

皇帝身着龙袍,亲自为女儿送行,他看着凤辇前,一身大红嫁衣、头戴繁复凤冠的幼宜。

她的妆容精致明艳,却掩盖不住眉宇间那股死水般的沉寂与苍白。

阳光照在她身上,那身嫁衣红得刺眼,也冷得刺骨。

皇帝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不舍。

“幼宜......此去塞北,路途遥远,你......定要珍重。”

他深知女儿心中的苦楚,却无力改变这为家国必须做出的牺牲。

幼宜缓缓跪下,向父皇行了大礼,她抬起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父皇放心,儿臣此去,必不负使命,永固边疆安宁。父皇母后......也请保重龙体凤体。”

皇帝扶起她,亲手将她送入轿辇。

厚重的帘幕落下,仪仗启动,庞大的队伍缓缓驶离皇城,向着塞北的方向去了。

十里红妆,铺满了官道,可唯剩凄凉。

红烛高燃,喜气盈室。

陆景渊挑开连翘的盖头,看着她含羞带怯、娇媚动人的脸,心中充满了得偿所愿的满足与激动。

他拥着连翘,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得前世几十年的忍耐都值得了。

他俯身,深情地吻上她的唇。

他低语,带着无尽的缱绻。 “连翘,我的妻......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你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吗?”

公主府内春意正浓,幼宜独自坐在摇晃的凤辇中。

公主府此刻的喧嚣与旖旎,陆景渊与连翘的洞房花烛、浓情蜜意,这些都与她再无半分关系。

她坐在轿子里,只是那般笑着,可是泪水缺顺着脸颊往下落。

陆景渊,这一次,我们真的互不相欠了。

8

塞北。

陪嫁的嬷嬷轻声提醒。

“公主,王爷已经在帐外候了半个时辰了。”

幼宜缓缓抬头,金步摇垂下的珠串纹丝不动。

“让他进来吧。”

帐帘掀起时带进一阵凛冽的风雪气息。

陆景桓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玄色貂裘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他一眼就看着幼宜那苍白的脸,最后落在她紧攥嫁衣的双手上。 纤细的十指关节泛白,像是在冷。

“你们都退下。” 陆景桓的声音低沉。

待侍女们退出后,他轻笑着点了炉子,又将火烧的旺了一些,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这个,可是公主的?”

幼宜有些讶异的抬眸, 那是半截断裂的玉簪。

正是那夜在公主府,神秘人救她时遗落的。

“你......那夜是你救了我?”她的声音终于出现一丝波动。

陆景桓将玉簪放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夜闯进公主闺房的歹徒,是本王亲手处决的。至于幕后主使......你”

“不必说了。” 幼宜猛地打断,胸口剧烈有些起伏。

那些好不容易不再想的画面又重新回忆起来。

陆景渊站在雨中的冷漠眼神,连翘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