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翘如法炮制,却被他掐着脖子按在香炉上:“你找死吗?我都说了不要近我的身!”
皮肉烧焦的气味里,她听见他疯癫的呓语。
“她的血是暖的...你的血怎么这么脏...”
蛊毒发作那夜,陆景渊砸碎了整座梅林。 那是幼宜亲手种的,她说“塞北没有梅花,殿下想家时可以看看”。
如今梅枝折在雪地里,像极了大婚那日幼宜折断的玉如意。
连翘爬过去抱他腿时,听见他笑出眼泪。 “
知道吗?她不要我了...”
“她宁愿给他生孩子...都不肯看我一眼...”
雪越下越大,渐渐盖住梅枝上的血。 就像盖住那些年,有个姑娘总在雪地里等他回头,等到心口结冰都不肯走。
而今他终于回头了,雪地里却只剩月光。
帐外残阳如血,照着她高高扬起的下颌,像极了当年城墙上那个骄傲的小公主。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为他低头了。
陆景渊带着连翘和一队亲兵,直奔陆景桓的营帐。营帐外守卫森严,皆是南朝精锐。
陆景渊冷着脸,硬闯进去,却见帐内铺着柔软的羊毛毯,幼宜正斜倚在榻上,陆景桓半跪在她身旁,亲手为她剥葡萄。
她一身塞北华贵妇人的装束,那火红滚金边的裙子衬得肌肤如雪,发间缀着明珠,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卑微讨好的模样? 偏偏这幅样子却很让人怜爱。
他看的心痒难耐。
“幼宜!” 陆景渊声音沙哑。
幼宜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她的语气疏离得仿佛他们从未相识。
陆景渊胸口窒闷,强压下怒意,沉声道:“我有话与你单独说。”
陆景桓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幼宜。
幼宜懒懒摆手:“夫君先去忙吧,我与太子... 叙叙旧。”
陆景桓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起身离开。
经过陆景渊身边时,他低笑一声:“太子兄长,可别欺负我妻子。”
帐内只剩二人。 陆景渊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扣住幼宜的手腕:“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怎么嫁给他你这么开心?”
幼宜轻笑,慢条斯理地抽回手。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是您亲自将我推开的?”
陆景渊语塞,随即冷声道。 “幼宜,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只要你回信给你父王,让他支持我继承汗位,我可以休了连翘,与你重归于好。”
幼宜闻言,忽然笑出了声。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尽是讥讽。 “陆景渊,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拿捏的傻公主吗?”
陆景渊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幼宜慢悠悠地走到案几旁,指尖轻抚过茶盏:“早知道有今天,你肠子都悔青了吧”
陆景渊瞳孔一缩:“你!”
幼宜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笑得妩媚。 “现在,王庭贵族大半支持我夫君,南朝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边境。而你,除了一个太子虚名,还有什么?”
陆景渊呼吸急促,眼中怒火翻涌。 “幼宜!你别逼我!”
“逼你?陆景渊,现在是你来求我。” 她缓步走回他面前,红唇轻启:“跪下。”
陆景渊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让我... 跪你?”
幼宜歪头,眼中尽是戏谑:“怎么,太子殿下不是来求我的吗?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求我,我就饶你一命,你这些年在南朝做事,等他登上国君的位置第一个就是要铲除你这样的人以及你身边的子臣士兵,从前你对他多处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