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本王继位,幼宜为本王的妻子,塞北与南朝联姻,邦交巩固,这才是顶顶重要的新事。”
他笑着,眼神却压迫感十足地压向陆景渊。
“王兄,你说是不是?”
“所言极是。只是世间之事,新旧交替,有时难免令人恍惚。就怕......有人错拿了旧物,还以为是新的。”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再次掠过那支银钗。
陆景桓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向前迈了半步。
“哦?王兄这话倒有意思。既是旧物,便该弃于故纸堆中,蒙尘遗忘。若有人念念不忘,甚至想觊觎他人已然捧在手心的‘新宝’......那便是自寻烦恼,不识时务了。王兄在南朝十余年,最懂规矩分寸,想必......不会如此糊涂吧?”
帐内空气骤然绷紧。
11
两个男人,一立一跪,目光在空中交锋,噼啪作响。那无形的硝烟味浓得压过了帐中的暖香。
沈幼宜却在此刻慵懒地倚回软榻,指尖轻轻勾了勾陆景桓垂下的衣带。
“景桓,我有些渴了。”
陆景桓周身凌厉的气势瞬间一收,立刻转身,接过内侍适时奉上的温水,亲自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唇边,细心又周到,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慢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