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他都要尽快解决。
桂花蜜泡了汤,就得想别的法子,休戈没有低落太久,他洗漱过后灵光一闪,情急之下连衣服都没披,直接光着身子翻出了池子,硬是把自己那点家底统统找了出来。
直言去问不行,就先简单粗暴的让萧然开心一点,别的不敢说,就哄萧然这件事而言,他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休戈的家底一共就那么几个箱子,他蹲在地上闷头找了半天,最终拿出来一件压箱底外衫放在眼前抖了抖,紧蹙的眉心总算是稍稍舒展开了一点。
萧然中午是在演武场和阿斯尔一起吃得饭,休戈前段时间闹孩子脾气,嫌阿斯尔每天一大早去院子里练功太吵,于是特意腾了一间离寝殿远的宫院做宫城里的演武场,让阿斯尔起床后背着刀去那边练功。
这处宫院很大,离膳房也近,阿斯尔自己收拾出来了一个小屋子,傍午前后练功累了就直接在这边吃饭休息,省得再回寝殿挨休戈的眼刀。
阿斯尔自打冬天闯祸之后就长了记性,每天练功练得特别刻苦,萧然说什么他都听,大到一套刀法,小到一个转承衔接的动作,他全都认真对待。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努力练功是好事,但萧然担心他这么练下去身体吃不消,所以一直在旁边盯着他,替他掌控分寸,生怕他伤了筋骨。
一上午的练习结束,中午膳房送了牛腩锅,阿斯尔扛着马刀放去刀架上,又去打了通水回来洗脸擦汗,等到把自己收拾妥帖了才跑进屋里落座吃饭,他变得规矩了很多,举手投足之间有了点储君该有的风度和气场。
砂锅里满当当的牛肉香气扑鼻,阿斯尔一个人胃口再大也吃不下那么多,萧然在门口冲着房檐上招了招手,四五个没轮值当班的侍卫不太好意思的从房顶探头出来,萧然眼尾带笑,很是和气的开口叫他们下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