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开口说个想吃的东西,萧然就一定会给她弄到。
于是他俩就真的在宫城里找了块空地,巴布去后厨扛了满满一竹筐红薯过来,何淼淼美滋滋的搂着自己的小手炉蹲在一边看着萧然劈柴生火。
休戈在议事厅里苦大仇深的批着折子,宫城里烤红薯的味道香飘十里,他好不容易处理完政事得以休息,一出门就看见全王城的侍卫们人手一个烤红薯吃得不亦乐乎。
萧然为何淼淼的事情操了不少的心,他给凌漪去了几次信,兰诺是西夷诸国中最神秘的一个国都,背倚崇山密林,古时还曾以药都著称闻名天下,他开口相求凌漪与彦澄便全力以赴,不仅帮他搜刮了一些罕见的药草和古籍,而且还引荐了兰诺城里最出色的几位医者到昭远诊治。
何淼淼就这样乖乖的调理了大半年,十个月后几位名医都对她的身体情况点了头,一致认为她底子里的那些缺损已经修补完好。
得到大夫们首肯的那一日,何淼淼原形毕露,直接将海力斯按在卧房里的大床上就地正法,猴急得连去跟萧然和休戈知会一声的功夫也没有。
他俩胡来整整三日没有出府半步,等到穿戴整齐可以出门见人的时候,她光彩照人一如既往的明艳秀丽,海力斯满脖子都是她啃出来的牙印。
事实证明海力斯绝不是个白给的,他先前那句不能生育的谎话在短短两月之内就不攻自破。何淼淼第一次孕吐是在议事厅门口,朝臣们商议到一半,她突然提着裙子风风火火的踹开殿门跑去墙角又吐又咳,海力斯刚好也在,一向稳重的男人又惊又喜的追着她出门,结果生生被迈过无数次的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何淼淼一怀就是一对双生胎,海力斯刚从将为人父的喜悦里回过劲来就又沉浸了新一轮的喜忧交加,好在何淼淼的情况一直很好,除去双生子的负担稍重之外,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
她孕满四月,胎像一切正常,海力斯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应该宴请亲朋,萧然赴宴的时候就揣着一点小心思,整件事情风平浪静的过去,眼下皆大欢喜,他却总是咽不下那股若有若无的闷气。
萧然是个连姑娘手都没碰过的,他对女孩子家那点事情知之甚少,再者他又不太懂医术,他只知道何淼淼受罪难受,自何淼淼孕后他一直觉得海力斯分外不顺眼。
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明白孕吐、腿脚肿胀和其他一些不适的症状是孕中不可避免的事情,何淼淼有习武的经历,眼下比一般姑娘家皮实不少,她倒是可以也乐于把这份辛劳当成甜蜜的负担,萧然却不行。
他早就把何淼淼当成亲妹妹那样偏袒宠爱,于是他就愈发觉得何淼淼怀孕怀得辛苦,总想找机会对海力斯做点什么能撒气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仔细琢磨许久,海力斯千杯不醉的酒量他是清楚的,就算搭进去一个休戈恐怕都没法把海力斯灌倒,而往酒里下泻药或是找个麻袋把人套上打一顿都不太可行,毕竟真弄出个好歹何淼淼还得跟着操心上火。
他思量半晌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方式下手,散席之后他去方便,回来的时候府邸里的侍从引他路过后厨,他随意一瞥,刚好看见灶上正温着给海力斯备得醒酒汤,
萧然内心几近挣扎,可到底没能按住心底那只叫嚣不已的小恶魔,他仗着自己身法够快闪去了灶边,随手抓了一把胡椒一把辣椒往锅里一洒,他步法轻快无声,一直专心引路的侍从完全没有察觉。
他与休戈回宫的时候打了一路喷嚏,月色皎白笼罩王城,休戈意味深长的攥着他的指尖拿衣袖仔细擦拭,他竭力维持着如常的面色死不认账,即使被呛得鼻尖冒红也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干了坏事。
何淼淼临盆那日昭远城里下起了大雪,二月的昭远城银装素裹,落雪飘飘洒洒的积满庭院,萧然裹了一件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