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骄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真心实意?地跟柳金儿道谢:“多亏了你,不然我还真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用谢,除了你,也没人会关心我一句了。”柳金儿说得悲凉,心中?却无比坚定。既然父母兄弟都靠不住,就不用了再顾及什么了,以后路都靠自己走,好也罢歹也罢,总归都是自己的,不再叫人摆布。

柳天骄阴沉着脸回了家?,进?了正屋就一把将卫文康手里的书扣在桌子上,然后把人抱进?怀里,低沉着声音道:“心情不好,快安慰一下我。”

这是在撒娇吗?卫文康有些?不确定地拍了拍柳天骄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柳天骄气?得咬牙,“还不是柳家?老宅那群畜生,拿了我爹的卖命钱,还想毒死你。”

卫文康蹙眉,“柳金儿跟你说的?”

“嗯,她说我爹被长虫害死之前曾猎杀了一头?熊,那熊被柳老幺拿去卖钱了。还有咱们成亲那日的交杯酒,毒就是柳老二?下的。”

卫文康也被柳家?老宅的人恶心到了,“不择手段,不配为人。”

柳天骄嗡着声音道:“多骂几句,我爱听。”

这可有点难为卫文康了,村里骂人的话多得很?,可他一心读书,又觉得骂人有失君子风范,实在是没有学上几句。但他家?骄哥儿正伤心呢,可不能叫人失望。卫文康绞尽脑汁想出来一句:“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柳天骄不满意?,“说的什么鬼,听不懂。”

卫文康:“……要不我给你解释一下?”

柳天骄勉为其难,“好,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要是骂得不够脏,你改天给我蹲村口好好学习学习去。”

卫文康:“意?思是老鼠尚有牙齿,人却不知廉耻,荏弱不知廉耻,还不如赶快去死。”

柳天骄咂摸了一下,“也不能说不好,就是太绕了,你直接说不知廉耻的人赶快去死不就得了。”

卫文康觉得不太对,“这是一种对偶的修辞手法,以鼠衬托人,你这么一改,意?境全无,骂人的气势不就弱了。”

柳天骄不服气?,“骂人为的是什么,让被骂的人听到了气?得脸红鼻子粗,更厉害的直接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你骂个人,人家?都听不懂,能有什么意?思?”

卫文康不是个执拗的人,被柳天骄这么一解释,也转过弯来,“的确,骂人还是要分对象,话再狠别人听不懂也是枉然。”

柳天骄满意?地点点头?,“那话怎么说得来着,如此可教也。”

卫文康帮他纠正,“是孺子可教也。”

“不重要,你听得懂我在夸你就是了。”

一番插科打?诨,柳天骄心情好了不少,开始琢磨起怎么收拾柳家?老宅的人来,“你说要不要今晚就去柳家?老宅把碎渣子挖出来?”

“去,夜长梦多,拿到手先去找大夫鉴定一下。”

“都过去这么久了,看不出毒来怎么整?而?且就算大夫说有毒,也不能证明是柳老二?下的毒呀,总不能叫柳金儿亲自站出来指控她老子。”天下太平了,皇帝老儿就开始讲究仁义?道德那套起来了,说什么“以孝治天下”,父母犯了事,儿女?出来指责也是不孝,要被打?板子遭人唾弃的。

柳天骄有些?遗憾,“说到底,当时?关氏就应该直接去医馆把毒验了,不行咱们直接上前抢几块碎片也好啊,如今隔了这么久,事情都不好说了。”

卫文康宽慰他道:“柳家?老宅那么些?人,又都是心狠的,把人逼急了,关氏也讨不到好,只要有人能给柳老三治病、养着他们一家?就好了。至于咱们,当时?那情形,闹得太过,少不得有人使绊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