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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骄可不管李大娘是怎么想的,反正?两人又没有深仇大恨,凑一块说些闲话?有什?么,“那郑氏他?夫君的事儿怎么说得?”

“正?要跟你说呢,想起?来我就乐呵。村长不是叫郑氏当场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奈何?不了她,多损威信啊,只能咽下这口?气装大肚呗,说瞧在陈老七的份儿上,不与郑氏计较,还赔了她夫君十两银子呢。”

柳天骄张大嘴巴,“十两银子,他?也肯?”

“不是说了郑家?在那瞧着嘛,人老郑家?几个闺女嫁出去都是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温柔贤惠叫众人夸的,村长当众要休人家?郑氏,可不是伤了老郑家?的脸面?。不赔银子,人老郑家?就得担下闺女不敬尊长、泼辣蛮横的名声,能乐意??”

柳天骄摸摸吐槽,看郑氏那样子,估计平日里也决计不是什?么温柔贤惠的,但只要人家?夫家?没意?见,自然?是郑家?说啥就是啥。“这回村长岂不是恨毒了老郑家??”

李大娘很是幸灾乐祸,“恨毒了又怎么样,人家?老郑家?现在可是更上一层楼了。”

“这话?怎么说?”

“郑家?当家?的前些日子和里正?拜了把子,听说关系铁着呢,现在自然?是不用?怕他?小小的一个村长。”

前朝里正?约摸是一个和村长差不多的职务,就是管的村子比一般的村长管得大,拢共一百户人家?的样子。如今天下太平,人口?渐多,朝廷为了方?便管理,不叫村里族老这些权利过大,便把里正?的地位往上提了提,不再只局限于管一个村子,而是一个里正?管十来个村子,且直接受县老爷管辖,也就是说村长族老这些能不能继续干下去,很大程度上是由里正?说了算的。

怪道不说郑氏敢直接上村长家?闹呢,郑家?当家?的与里正?拜了把子,确实是不用?再受制于村长。现在郑家?明?摆着与村长的关系出了裂痕,有了他?家?不服管教的例子,别的人对着村长的态度可能也要变一变了。

柳天骄把利害关系想清楚,很是兴奋,晚上还特地买了小酒与卫文康庆祝。他?倒要看看,以后村长那个老东西还如何?作威作福。就是遗憾,这老东西没等到自己哪天发达了亲手把人收拾了。

经了陈家?的这场关系,村长闭门谢客好些天,后山砍柴的事自然?是组织不起?来了。柳天骄也不急,想着家?里的柴火还够用?些时日,不如趁年前生意?好,多扑在自家?铺子里赚钱,年后再说柴火的事。

农家?日子一年苦到头,过年了总还是要香香嘴的。只要不是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这时候也寻思着买些肉补补身?子了。柳家?猪肉铺子的生意?跟着好了起?来,连卤猪杂都被带动了不少,柳天骄每日里数钱的时候都能乐得眉毛飞到天上去。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不知怎么的,一日里,他?家?铺子的生意?突然?就不行了,特别是卤猪杂,一上午了竟然?只卖出去一斤多。

柳天骄急得团团转,“怎么回事,就算吃腻了,生意?也该是慢慢淡下去的啊,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

小包想了想,说道:“该不是有人学着咱们?做卤猪杂了吧。”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明?个儿你去镇上转一转,我倒是想看看,到底哪家?这么能耐。”

卤猪杂现在都是小包在负责,生意?不好他?比谁都急,第二天也不用?柳天骄吩咐,早早就把镇上的大街小巷走了个遍,大冷的天,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在冒汗。他?也顾不得擦,喘着气跟柳天骄汇报情况,“没有别家?在卖卤猪杂,其他?的屠户也没有什?么异常。”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他?们?没有发现,又不是出了欺行霸市东西变差这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