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白令瑜怎么跟他爹娘说的,没过两日,白家?父母就带着他大姐亲自登了许木匠家的门。进门就?一个劲地道歉,说是他家?找了个大师算过,两家?孩子八字不合,勉强成了会日子也会过得不顺当?,无奈之下婚事只得作罢。

谁都不是傻子,八字不合一听就?是借口,可白家?执意不愿再结亲事,许家?也不可能上赶着,只能憋着一肚子怒气认栽,还不敢把这?事闹大,怕影响娇娘的名声。

好在白家?自知理亏,先前送的见面礼都没要不说,还大大方方的给了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啊,可以买两亩上好的良田,养活一家?人了。要知道娶一个姑娘普遍也才给八两银子,白家?给的这?都足够娶两三个媳妇了。

许家?能有什么话意见?要是放出?话去这?银子以后都给许娇娘当?嫁妆,提亲的立马能踏破他家?门槛,谁不喜欢银钱啊,再说亲都没定,叫人知道了也不过是说几句闲话,值当?什么?

许娇娘后来跟柳天骄说起这?事儿那是乐得?牙不见眼,“我爹说等?我成亲的时?候给我留十两银子压箱底,五两银子置办嫁妆,剩下的五两一个兄弟家?给一两,好让他们记得?我的好,以后多给我撑腰。”

虽说都是给许娇娘的赔偿款,但许木匠觉得?人家客客气气的也还是看在他家人多实力大的份儿上,要不一寻常家?的小姑娘,人家?可能撒个泼也就打发了。再说,一般人家?成亲的聘礼也就?那么些,嫁妆给的太多也不是那么回事,倒叫自家?几个儿媳妇多想。

这?钱本来就?跟天上白白掉下来的一样,许娇娘觉着能有就?是运道了,也不觉得?他爹这?样的处理方式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奇怪,“我们家?都在琢磨呢,白家?有钱是一回事,可人家?做生意的应该也不是会当?冤大头的,怎么一下子就?给了这?么多银子。”

柳天骄也搞不清楚,“兴许人家?是觉得?你们家?值得?来往,不愿得?罪呢。”

许娇娘摇头,“我看?着不像,不过瞧白家?父母和大姐那天的样子,确实客客气气的,生怕将我们得?罪了,遇见村里人说话也很和善。”

柳天骄便想起来,“我那日在集上见了白家?小少爷,说话做事什么和气,对悔婚的事情也很歉疚,可能是他嘱托的吧。”

许娇娘觉得?柳天骄说的有道理,“那白家?小少爷着实不错,可惜我俩没缘分。”

她嘴上说的可惜,眼里却?全是笑意。柳天骄哪里不懂,只为对方高兴,两人都是值得?来往的好友,能顺顺当?当?解决此事自然是再好不过。

卫文康听说此事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特地寻了个日子上门拜访白令瑜。

先前只晓得?他家?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以为是小生意人,到了他家?大宅才晓得?,白家?远比想象中?的有钱。

一座三进的大宅子,在镇上最好的地段,雕梁画柱,假山流水,门房、杂役、丫鬟一一俱全,且人数不少,与寻常的乡绅家?相比都是不差什么的了,估摸着并不与许家?了解到的白家?只靠胭脂水粉铺子过活一致。

白令瑜见了他也很客气,上茶上点心的,显得?很周到。

卫文康象征性地抿了口茶,便说起了来意,“白小少爷,感谢您对我和夫郎的关照,无以为报,以后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白令瑜脸上挂着笑,“卫公?子不必客气,我也是看?在骄哥哥的份儿上。”

“骄哥哥”这?样的称呼太?亲近了些,任哪个男人被一个外人如此称呼自己的夫郎都会感到不适,卫文康涵养很是不错,压下心里淡淡的不喜,笑道:“白小少爷倒是与我家?夫郎投缘。”

“没办法,骄哥哥那样的人品,叫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