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雪低声笑?道:“平宁长公主都?因为捞银子进?去了,谁家还敢露富?不?能一掷千金买首饰华服,只好多花些钱出来?吃吃喝喝聊聊天了。左右一顿饭再贵能贵到哪里去,大不?了少点些奢侈的菜色。”
柳天骄哭笑?不?得,“这些人何时胆小至此了?”
“他们原本胆子也不大,只要被捏住七寸,认怂比谁都?快。”
柳天骄瞧姜诗雪那复杂的眼神,便知此话是意有所?指,但?他这回很识趣地没有问,只道:“都?没有空位,咱们坐哪?”
姜诗雪掏出一小块金锭,递给掌柜的,“还有包间吗?”
江云楼来?来?往往的哪个?不?是贵客,说个?张狂些的话,掌柜的对金钱已经有些麻木了。“不?好意思,敝店今日已经……”
拒绝的话说到一半,掌柜的目光扫到边上的柳天骄,突然话锋一转,“还剩了一个?包间,本是东家预留的。外面天寒地冻的,两位夫郎既然已经来?了,我便做主破例一回。平子,你带两位贵客过去吧。”
姜诗雪以为是自己的金锭管了用,并没有多想。左右他一个?和离的人,将将从夫家那里很咬下一笔,银钱上面松泛些并没有什么?。
“两位贵客,就?是这里了,请进?。”
店小二将人带到地方,殷勤地开了门。
姜诗雪率先?进?去,这个?包间与他先?前见过的大为不?同,除了秉承江云楼一贯的精致格调外,更多些清幽安逸,不?像酒楼包厢,更像哪个?大户人家待客的茶室。不?愧是东家自留的,姜诗雪点点头?,有些满意,那个?小金锭没白花。
柳天骄其实很少来?这个?包间,这里一般都?是给卫文康和他师父用,齐明泽以往也?来?过,只是他已经离开好久了。说起来?,齐哥哥自打离开安泰后,好像一直在?漂泊,也?喜欢上了漂泊,他热爱一切新鲜有活力的事物。
店小二报了些时兴的茶水点心,问两人的意见。
姜诗雪饶有兴致地点了几样,又让柳天骄点。
柳天骄吃多了江云楼的东西,可还是犯馋,点了杯新出的坚果奶茶,又加了样热乎的甜品。
很快,整个?包间便飘满了甜香,姜诗雪一口香茗一口点心,突然感?慨道:“京都?这般好,你说我怎地就?在?那偏远之地白白蹉跎了那么?些年呢?”
柳天骄不?服气,“京都?哪里好了,这里讲规矩,那里说地位,哪有偏远之地舒服自在?。”
姜诗雪冷笑?,“舒服自在??穷乡僻壤,样样粗鄙,人也?愚昧,行事半点讲究也?无。”
柳天骄:“……你想打架是不?是?老子就?是偏远之地出来?的。”
“是你先?说京都?不?好的。”
“是你先?抱怨的。”
柳天骄声音不?由得大了些,“姜诗雪,你这性子怎么?一点没变,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欠揍。”
姜诗雪直接吼了出来?,“我看你才是好赖不?分?,老子在?那穷乡僻壤窝了这么?些年,不?比你懂?”
柳天骄静默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脏话了,哈哈哈,你说脏话了。”
姜诗雪没好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说脏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奇怪啊,你当?年嫌弃我那样儿哦,被骂得脸都?白了,还回家告状。”柳天骄跟被人点了笑?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行了行了,笑?两声得了,也?不?怕背过气去。”
柳天骄含糊“嗯嗯”两声又接着笑?,“我就?是觉得这世?上的事怎么?那般奇怪。”
笑?声是会感?染的,姜诗雪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