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身子骨眼?看着弱了下去,他膝下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还聪慧乖巧,吴家偌大的家业实?打实?是要归柳金儿母子的,他们如?今并不?缺这点钱。但今日能坐在这里,拿到?这个荷包,对柳金儿母子来说也是意义?非凡。卫大人承认了他们亲戚的身份,夫人娘家再厉害也不?能把他们娘俩怎么样,她柳金儿这辈子就算是熬出?来了。

夜半酒席才散,吃饱喝足的大人们抱着早已熟睡的孩子们归去,柳天骄歪靠在卫文康身上,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我小时候最喜欢跟着我爹走亲戚了。”

卫文康感觉到?风有些冷,一边半抱着人往回走,一边问道:“为何?”

柳天骄嘿嘿笑,“因为能吃好多吃的,还有压岁钱可以拿。”

卫文康抿了抿嘴唇,“是挺好的。”

五天一回的临窑镇大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平日里只进不?出?的乡下人,也小心揣上了荷包,一步三回头地走在街上,仔细比对着各个摊位的价格,然后精准找出?最划算的那家。

他们身上大多背着背篓或是提着竹篮,里面放着些种子、菜苗、针头线脑之类的东西,有大方的还割了巴掌大的肉,小心地放在最里面,仔细掩着,唯恐叫哪个小偷摸去了。

柳家猪肉铺开了好多年,因为价格公允东西好,生意一直不?错,只是以前常站在摊子前的老板换成了一个高大的哥儿,脸圆圆的,长相倒是讨喜。

好些熟客见了直犯嘀咕,“怎么换人了,金老板不?干了?”

“我记得老板娘不?长这样啊。这个金老板,该不?是赚了点钱也学那么没良心的,休妻另娶吧?”

前面一个婶子听了他们的话,忙做着手势示意别说了,“哎哟,你们居然不?知道,这是柳老板啊。”

“柳老板,哪个柳老板?我三年前就开始在这里买肉了,老板不?是姓金吗?”

“你当这铺子为啥叫柳家猪肉铺?人家老板就是姓柳,叫骄哥儿,这铺子还是他爹柳老大在时就开起来了,后来柳老大去世,骄哥儿一个人顶起家业,很是了不?得。金老板原先就是给柳老板打工的,后来柳老板跟着夫婿去州城了,这铺子才由金老板代管着。”

“原是如?此,一个哥儿也能把生意做起来,可了不?起。”

“了不?起的可不?止这个。你当柳老板为何去州城?他陪着夫君去州城念书的。他夫君是谁你们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