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泽尝了一块蝴蝶酥,只觉酥中带绵,香味儿淡雅悠长,纵使是吃惯了好东西的他,也不得不承认是上上品。“也太好吃了,骄哥儿,你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柳天?骄笑得得意,“不然?能?打败那些老字号,成为江东州州城数一数二的糕点铺子?”

齐明泽看他心性一点未变,还是如从前般坦诚热切,不由得轻轻捏了捏柳天?骄的小脸,宠溺道:“我弟弟是最优秀的,食肆也经营得红火。”

“这算什么,我还等着你回来开大酒楼呢,说?好了你做住宿生?意,我做吃食。”

“好,我们?合伙把?酒楼开到?大乾朝每一处。”

柳天?骄哈哈大笑,“齐哥哥你比我还狂妄,天?底下最有钱的林家也不敢说?这话呢。”

齐明泽跟着笑。年?轻人嘛,谁不说?几句豪言壮语呢?只是他也没想到?,不过是深夜重逢玩笑似的一句,竟在多年?后成了真。

吃完热烫鲜香的一碗面,齐明泽主仆二人都暖和起来,跟着柳天?骄回了家。

卫文康从来都是要等夫郎一块入寝的,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忙出了房门去看。果真是柳天?骄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齐公子,好久不见。”

齐明泽笑道:“不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解元郎还记得我。”

“齐公子为骄哥儿寻得名?师,这才有了他今日的光景。小生?感激不尽,自是铭记于心。”

“卫解元不必客气,我既认了骄哥儿为弟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齐明泽这些年?虽远离州城,但?从未少了对骄哥儿的关注。知晓卫文康成了解元,两人感情依旧如初,对这个便宜弟夫观感不错。

柳天?骄笑道:“你们?俩就别客套了。快进去坐吧,家里前些日子才置办的新?宅子,二十多个房间,齐哥哥你就安心住下,可别跟我提走字。”

“我不仅要住下,还要跟骄哥儿睡一块儿呢,不知道卫解元可愿意?”

卫文康不愿意,但?看自家夫郎兴致勃勃的样子,哪里敢反驳,“自然?是欢迎之至。”

齐明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卫解元这不乐意的样子哦,今晚我与骄哥儿叙叙旧,明日就把?人还给你。”

柳天?骄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夫君,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嗖”一下就钻进了美人被窝里,拱着人闹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齐哥哥,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可受了什么委屈?”

“我能?受什么委屈,不过是换个地方过日子罢了。”

“我听说?当初你真的被人卖了,买家是你自己安排的吗?”

齐明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我自己安排了一个,但?中途出了点小岔子。”

柳天?骄忙道:“什么小岔子?没让你受苦吧?”

“我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一个路过江东的纨绔子弟就把?我买了。倒是没吃什么苦头,就是被烦得不行。”

“啊,那你现在脱了奴籍没有,他手里没捏着你什么把?柄吧?”

“已经脱了,不然?也不能?回来找你。”

“没事?儿了就好。”柳天?骄放了心,转头又想起来,“齐哥哥长得这么美,那个纨绔子弟没占你便宜吧?”

“没有,他当年?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呢,买我不过是因为看不惯袁麟,图一个好玩。如今他也回京都了,我们?应当不会?再见。只是说?好了,日后我赚了钱都分他三分利,叫他不必再伸手跟祖母要花销,他会?帮我拦着袁麟。”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总比搭上命好。“三分利就三分利吧,也算是互不亏欠。只是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居然?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