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干净即可, 秦百宣倒是在省城也有别?院, 却是执拗地住在了柳天骄他们隔壁, 为此还?花了大价钱收买预定了隔壁房间的书生。
柳天骄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直到秦百宣和沈知行两人跟在亦步亦趋地跟在庞教习屁股后面才明白, 感情这是抢师父来了。眼瞅着自?家?夫君脸都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立场,柳天骄对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从县试到乡试,考试的人越来越多,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 流程却还?是那老几?样,连客栈大堂闲聊的书生们相互吹捧的话术都差不多,讨论?谁能夺魁的老项目也都没少。
柳天骄路过?时听了一嘴,秦百宣和沈知行这两个名字都有不少人提及,可怜他家?卫文康,无人在意。要是有赌坊开设乡试赌局,柳天骄这回高低也得给自?家?夫郎下一注。
奈何秦百宣和沈知行两人都专注考试不想多事,纵有同窗相邀,也并?未参加那些酒宴诗会之类的,只道一切待乡试过?后再说。
卫文康就凄惨许多,压根就没什么人相邀,名声比他高的瞧不上他,邀请也是顺带搭句话,名声和他差不多的对乡试都没什么把握,哪有心思去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之间门庭冷落。柳天骄也没折腾,除了想法设法给他们做些好吃的,就是在客栈蹲着。
时间一晃就到了考试那日,柳天骄细细点过?考篮,确保该带的带了,不该带的没带,看着周围考生七手八脚弄好了这个又忘了那个的样子?,相当从容地走?出了客栈。这些青瓜蛋子?,自?个儿不成,就不能找个有能耐的帮手吗?例如他这么体贴能干的夫郎。
可惜柳天骄的从容没持续多久,一到考场外就傻眼了。“脑袋挨着脑袋,到底有多少人参加乡试啊?”
卫文康想了想道:“华阳是科考大省,以往参加乡试的人数为八千到一万,如今圣上对科考越发重视,文风兴盛,参考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今日考场外怎么也有一万多人。”
秦百宣道:“昨日核验完,取得参考资格的有一万二千三百五十人。”
柳天骄张大了嘴巴,“不是只取七十人?”
沈知行点了点头,“嫂子?记得很准确,一百七十七人中取一个。”
柳天骄受不了了,“这一万二千三百五十人还?全都是秀才?”柳天骄已?经快疯了,他一路跟卫文康走?来,很清楚考中一个秀才有多难。而现在告诉他,秀才已?经不值钱了,一百七十七个秀才才能考中一个举人,他就是再对卫文康有信心,也心惊胆战的啊。
秦百宣见柳天骄脸色不好看,安慰道:“会试就容易多了,五取一。”
柳天骄丝毫没有被安慰道:“一百七十多个人里面厮杀出来的举人,哪怕一个都很难打败啊。”
卫文康倒是心态良好,“科考本就是千军万马中的厮杀,艰险都是理所?应当,不必过?于介怀。”
柳天骄能不介怀才怪,把人送进去后,在考场跟没头苍蝇一样转了许久,才想起?回客栈。等是等不到了,乡试一共要考九天六夜,分为三场,每场三天两夜,考完一场可以出来歇息一晚。不像童生试,每场考试都是一次筛选,乡试中间不会刷人,自?愿放弃的除外。
说来何招娣他夫君跟卫文康同是州学的学子?,两家?人却没有联络过?,路上遇见了也只是打个招呼,这回乡试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蓝正清当初院试成绩比卫文康还?好些,又能靠一己之力考上州学,算得上才学出众了。
只是省城路途遥远,又要作?保又要笔墨纸砚和住宿,参加一次乡试的花费对普通庄户人家?来说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何招娣得了卖蘑菇方子?的钱,但以她的性子?,并?不会给蓝家?,柳天骄怀疑蓝正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