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骄不是不相信卫文康,卫文康已经是他遇见?的人品最高贵的人,他只是不相信人的本性?,不愿意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我是个愚钝又固执的人。”柳天骄声音干涩,“对不起,卫文康,你想要的我可能做不到?。”
说不失望是假的,那?么喜欢一个人,怀着为对方付出所有的满腔热血,却发现对方是有所保留的。卫文康再是圣人,也?不可能不介意,他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良久后,苦涩一笑,“罢了?,是我太心急了?。”
柳天骄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于?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气声,很是别扭。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可能只是感觉过了?很久。卫文康起身往外走去,“下午还有课,我先回州学了?。”
柳天骄慌乱地抓住卫文康的胳膊,目光中?带着恳求,“那?你还会过来吗?”
卫文康终是回过头,把人揽进?了?怀里,“会过来的。”
柳天骄瓮声瓮气道:“你骗我,明明今日是旬假,才不会有课。”
卫文康并没有否认,“我只是想静一静,现在?脑子很乱。”
柳天骄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你只是在?生我的气,不会离开我对吗?”
卫文康郑重其事地说道:“不会,我们拜了?天地的。”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给你做好吃的。”
“好。”
公孙螯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屋外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扰得人根本无法入睡,无奈只得起身。见?自家的蠢徒弟正拿着把大斧头劈柴,脸色阴沉,动作凶残,好些木质不紧实的柴火都?碎成了?渣渣。
“大中午的干嘛呢?”
柳天骄头也不抬道:“劈柴呢。”
“家里柴火都?快堆不下了?,你劈那?么多干什么?”公孙螯扶额,问道:“你夫君呢,怎么没见?人?”
“回州学去了?。”
公孙螯悟了?,“这么快,两口子吵架了??”
柳天骄劈柴的动作一停,然后“嗯”了?一声,等着公孙螯继续问下去。
对方却只来了?一句,“银子搞到?手没有?”
柳天骄闷闷道:“到?手了?,五百两一分不少,让我自己看着花。”
“那?就行,看来没啥大事。”公孙螯云淡风轻道:“别劈了?,回屋休息去吧,顺道想想怎么把钱花了?。”
柳天骄绷不住了?,“师父,你就不问问我们为啥吵架?”
“有什么好问的,钱财在?手,说明还没有闹崩,没闹崩就没什么事。”
“你徒弟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会安慰安慰我?”
“安慰有用吗?要你自己想得开。想不开就去雕花,上回雕的那?串金桂是什么鬼,能看吗?”
柳天骄嘟囔道:“那?是我技艺不到?家的问题吗?谁家厨子雕金桂。”
公孙螯一抬眉,“你师父我的独门秘籍,到?底学不学?”
“学学学。”柳天骄放下斧头,一脸丧气地进?了?厨房。
州学里,沈知行和江闵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卫文康到?底怎么了?,不过是出了?趟门,回来就跟被什么吸干了?精气神一样。”
“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妖精吧。”
“哈哈哈,有可能,说不得是什么貌美的狐狸精。”
江闵瞪了?沈知行一眼,“说什么呢,卫哥哥才不会遇到?什么狐狸精,他只喜欢骄哥哥。”
沈知行捂着嘴巴笑,“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才子爱佳人,再老实的男人见?了?貌美的也?得心肝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