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卫文康一直觉得自家夫郎是个聪明人,他虽然不怎么会算计,但他能准确把握住每个人的需求,也?愿意成全大家。不,这甚至不能说聪明,是一种?骨子里的纯善,尽管他长相有时候看起来还有些凶悍。
“我知道村里好些人面?上说我大方,背地里却悄悄骂我傻,说我还没几个钱呢就壮阔,早晚把家底败光。我才不傻呢,这点小?钱算什么,家里如今全靠这些雇工撑着,他们要是但凡动点歪心思,我损失才大呢。就比方说家里叫贼盯上的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就叫卫文康蹙眉打断了,“家里叫贼盯上了,怎么回?事?”
柳天骄摆摆手,有些得意,“都已经被我解决了。就是咱家蘑菇不是卖得好,就有人猜出咱们家的蘑菇是自己?种?的,不想花钱买方子,就派人来偷。要不是小?包他们警醒,每晚都轮流守夜,说不得咱家早就被人摸透了。”
卫文康眉头皱得更紧了,“谁干的?”
“荣膳坊,县城里有名的酒楼。你知道它?背后是谁不?黄家,就是那个家里长期把控县丞之?位的那个黄家,你那个退学的同窗就是他们家的。”
“黄家,他们是单纯冲着方子来的还是另有所图?”
“应当是单纯冲着方子来的,我使了个小?技俩,说要卖方子给他们,还提前要了二百两?银子的定金,然后就假装自己?种?不出来,从?林子里拔了蘑菇来糊弄他们。”
卫文康一下子指出了关键,“他们就以为你根本就不会种?蘑菇,只是拿着这个幌子骗钱?”
柳天骄笑得不行,“对啊,白白赚了二百两?银子,他们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卫文康把头埋进柳天骄的怀里,瓮声瓮气道:“当时很害怕吧?”
柳天骄老实?回?道:“是怕死了,我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家底,可不能让人给我嚯嚯了。”
卫文康很想说,钱财是身外之?物,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硬刚,安危要紧,那些人都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他说不出口,钱财真的是身外之?物吗?骄哥儿这些家底都是他拼了命攒下来的。“我们家骄哥哥可真厉害。”
“嘿嘿,过奖过奖。虽然很惊险,好歹赚了二百两?银子呢,再攒攒,日?后说不得哪天咱们就能在?州城买个宅子。”
“在?州城买宅子做什么?”
“日?后来看州城看你就有落脚的地方了啊。”
“我又不会在州城待一辈子。”
“也?是吼,你考上了举人就要去州城了。可京城的宅子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我听师傅说,好些当官的在京城都是赁宅子住呢。”
举人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吧?卫文康沉默了一瞬,然后开始扯柳天骄的衣服,“睡觉,这事儿日?后再议。”
柳天骄捂住自己?的衣服,“别呀,还早呢,咱们再聊聊。”
“明日?再聊。”卫文康说完就把手伸进了柳天骄的胳肢窝,趁他痒得止不住笑时,翻身压了上去。“你就不想我吗?”
柳天骄:“想,可不是这个想法啊。”
卫文康微微一笑,眼神再没有平日?的斯文儒雅,“就得是这个想法才行。”
客栈大堂里,老板见伙计又端着饭菜下来,问道:“有客人没在?吗?”
伙计面?红耳赤,“人家现在?没空吃。”
老板说:“没空吃也?得送进去呀,不然凉了怎么办?”
伙计不耐烦道:“说了没空就是没空,有本事你送去。”
“什么态度,我可是掌柜的,你一个伙计怎么说话呢?”
伙计三步走到?柜台,放下饭菜,把身上的洗白了的外衣一扒,露出里面?的绸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