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康还是不理人。
柳天骄受不了了, 直接托着人下巴硬把人脑袋抬起?来,跟自己面对面,“差不多得了啊,不就开个小?玩笑吗, 还不是因为你老气……”
话还没说完,柳天骄就看?到那玉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慌乱了,“我?错了,哥,我?错了,你别哭呀。”
卫文康眨了眨眼?睛,泪水更?加汹涌了。
柳天骄是彻底没招了,把人揽进怀里,比哄孩子还小?心,“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快消消气,只要你能消气,让我?怎么着都?成。”
卫文康终于开了口,声音瓮声瓮气的,“怎么着都?成?”
柳天骄赌咒发誓,“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悄悄潜伏在边上看?热闹的江闵,正准备趁人不备离得再?近一些时,突然看?到一双还挂着泪珠的眸子直勾勾地朝自己扫射过来,里面写满了警告和威胁。
得,这个热闹是不敢看?了,江闵缩缩脖子,退回到桌旁,挑了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护在怀里飞快回了自己房间。
那边的道歉进行了多久江闵是不知?道了,反正他吃完饭又睡了一觉起?来,对面的房门?还是紧紧关着。江闵也没胆子去敲门?,自个儿跑到街上买了根糖葫芦,五文钱一根,在安泰可以买两根半了,但与昨日灵山寺那价格比起?来,简直是良心得不像话。江闵吃着糖葫芦,心情大好,也不回房间,就坐在客栈大堂里跟那些学子搭话。
“大哥哥,你们都?是来参加这回州学入学考试的吗?”
谈话的几个学子声音一顿,瞧这孩子模样俊俏,两只黝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灵透,倒也没嫌他乱插嘴,“我?们都?是来参加考试的,你家也有人参加考试。”
江闵满脸骄傲,“是啊,我?陪着哥哥来的,他考中了。”
“哦,你哥哥姓甚名甚?”
“我?哥哥叫卫文康,安泰县人。”
众人想?了想?,竟是未曾听说过这号人物,料想?对方?只是这回运道好,便没有多在意。毕竟这个时候还能留在大堂高谈阔论的都?是考上州学的,没考上的早就躲到房间里去了。
“说来这回头名也姓卫,叫卫长信,说不得多少年前你们还是本家呢。”
“陈兄此言差矣,卫长信可是出?自京城世家,家主还是当今宰相,哪是旁人可比的?”
江闵听出?对方?的不屑来,忍不住说了句:“家世是天生的,本事靠自个儿。”
开头说话那人圆圆脸,一看?脾气就最好,听到江闵这话笑着打趣道:“你这小?小?年纪倒是口气不小?。”
江闵经了昨日那事,再?不敢张扬,“我?不会说话,众位哥哥别见怪,就是将将来州城,对什么都?好奇。”
众人都?是当爹的年纪了,有些成亲早的家中的孩子比江闵还大,哪里好意思与他计较,只道:“那你倒是说说,对什么好奇?”
“就是,我?等都?是常来州城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知?道不少,可要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