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语气平平:“取消了。”
娄语跟着点头:“没事,反正拍那个也掉价。之后我们拍五大刊,他们到时候求都求不来,后悔没让你去。”说着便脱掉高跟鞋避过沙发往卫生间走,结果步子不太稳,往墙上倒。
闻雪时就冷着眼看她倒。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无动于衷,显出几分刻薄的冷酷。
娄语心一凉,明白他应该猜到自己干什么去了。
她干脆站直身体,率先坦白道:“苗姐说今天有个局,带着我去了,不过没做什么,就是喝喝酒。”
他喉头滚动,也把话摊开了说:“是为了我去的?”
她靠在墙壁没动,目光却游到别处。
“为了我自己,人脉嘛,大家都用得上。”
他快速看了她一眼,眼睫不停不停颤动,像一只濒死的蝴蝶,最后奄奄一息,垂下眼,翅膀不动了。
他的眼神一直很会说话,是天生适合大荧幕的。因此他什么都没说,可娄语却在那个眼神里读到了太多横冲直撞的情绪。
闻雪时从兜里摸出火机和烟,打了两次都没点燃,于是越点越快,火苗忽然蹿出来晃过虎口,那小片皮肤顷刻通红。
娄语惊呼一声,立刻想拉着他去冲水,他却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避开了她抓过来的手,快得分不清是不是下意识。
娄语僵住动作,没有再靠近。
她撤开两步,摆出一副豪不在乎的姿态,回房间拿出医药箱砸到沙发上。
“你自己处理。”她扭头走向卫生间,“我去洗澡了。”
狭小的卫生间弥漫着下水道难闻的反味,尽管如此,依然盖不过她身上的酒气和烟味,还有男士香水的味道。她抬眼看向镜子,小小的镜中照出胳膊上一枚丑陋的牙印。
这是酒局上的男人留下来的。
要换下一摊时,有个男人执意不让她走,借着酒劲扑上来,她躲开,他还是亲到了她的胳膊,甚至过分地咬了一下,作为她离开的代价。
“光是这样已经很便宜你了。”
那个男人笑着,自以为是地说着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