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语来到底舱,推开门看了眼环境,没有想象中那么差,毕竟也是豪华游轮上的一份子,只是空间的确小得可怜。天花板压得很低,一张上下铺的床就把高度撑满了。栗子跟着她进到房间后都没办法摊开行李。
栗子看不下去道:“姐,不然需要直播的时候你就回房做做样子,我去让节目组再给你去开间套房。”
连她们助理都住在上层,比娄语宽敞太多。她住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不用。不仅是直播的事,船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要因小失大。”娄语边说边自觉地爬到上铺给自栗子腾地儿,探出个脑袋,“我先眯一小下,辛苦你先收拾着,到点要妆造了叫我。”
她缩回脑袋,下铺收拾的动静立刻变轻了,但依然还是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娄语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声音恼人,她尤其喜欢听这种声音,这会让她联想到很久远的高中时代,晚自习时全班都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的笔头落纸的沙沙响,夹杂着整理课桌的乒乒乓乓。
这些声音都是她最好的催眠剂。
她闭上眼,摇晃地梦到自己穿着高中时代的那身蓝白校服,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窗上映出教室的白炽灯和自己十几岁的青涩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