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惊慌失措的表情。即便没开灯, 房间里只有昏暗的月光, 她依然觉得这里亮堂一片, 自己已经被剥光了。
闻雪时却还不放过她,重复地问她:“是吗。”
他明明知道那个答案。
娄语扭了几下手腕,却被他紧扣着,一副她不承认就不松手的架势。
最后, 她低低道:“是。”
他听了却依然没有松开他,反而抓得更紧。
她转移话题道:“钥匙找到了,我们该……唔。”
一个吻缠上来, 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发言。
这次的吻又变得不一样, 不再像交战, 也不温柔, 而是充满情/欲的,湿漉又黏腻, 如一道梅雨季节的闷雷,震得人身体发颤,也发痒。
两人的呼吸都在这道闷雷之下急促起来, 她耳朵嗡嗡直响,身上的布料紧贴着皮肤, 被摁在门上的背和手心一样出了汗, 一片已经失守的潮间带。
她感觉到他的手伸进衣摆, 她有点站不住, 环上他的脖子, 侧头去咬他的痣。
他闷哼了一声,惩罚似的捏了一下她的腰。
娄语迷蒙地张开眼,越过闻雪时的肩,看见了几步之外的摄影师,还有黑洞洞的镜头,像是一架小型的回放机,昨晚的画面和现在发生的纠缠在不断交错。
近在咫尺的摄影师忍不住晃了晃手中的机器。
他的确应该是在这里晃动的,但这时的晃动不是出自于技术,完完全全是下意识的。
太可怕了。
他仿佛近距离地在围观一场真的……
而且这还不是别人,是娄语和闻雪时,声色香艳,极为赏心悦目。女人面对镜头潮红的脸,男人乱掉的呼吸,湿润的亲吻声,组成了春天樱桃树下的一次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