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夏对他的“关心”置若罔闻,只是平静地望着窗外。
“说话。”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哑巴了?”
荔夏缓缓转过头,漆黑的眼眸里平静无波:“你想听我说什么?”
封路野被她这样的眼神刺得心头一紧,目光又落在她缠满纱布的手臂上,那里还隐隐渗着血迹。
他下意识移开视线,语气生硬:
“你是不是蠢?就不知道躲一下吗?”
荔夏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反应。
见到她这样,封路野更加气急败坏。
“而且要不是你忘记我的生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说到底还是你……”
“没有下次了。”荔夏打断,轻声几乎要听不清楚。
她和封路野之间,也该到此为止了。
封路野僵在那里。
这句话他听着应该开心的,却莫名让他心头发慌。
“……你好好养伤。”他生硬地转开话题,“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找苏苏的麻烦,封太太的名分就永远是你的。”
“知道了。”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封路野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荔夏在医院住了四五天,得到医生准许后出院。
她拿着刚办好的出院单据缓步走向病房,拐过露天的花园时,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声响。
“荔小姐”
陶苏踩着高跟鞋,一身名牌连衣裙,妆容精致地看着她,眼里满是轻蔑。
荔夏皱眉:“有事吗。”
“听说你救了路野,受了重伤?”陶苏红唇微勾,语气刻薄,“我看你是为了博取路野的同情,故意的吧。”
说完,她猛地握住荔夏的手腕。
“你最好趁早离开路野,封太太这个位置,一定会是我的。”
洁白的绷带立刻洇出刺目的鲜红。荔夏疼得眼前发黑,虚弱的身体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陶苏欣赏着她苍白的脸色,凑近她的耳边,语气讽刺:
“哦,对了,听说你以前还有个姘头?可惜啊,死得早,不然现在还能接盘你这个破鞋”
荔夏怔住,瞳孔骤缩。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陶苏的脸猛地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敢打我?!”
荔夏喘着气,双手发颤,但眼神冰冷如刃。
“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陶苏气得浑身发抖,精心修饰的美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正要发作,余光却突然捕捉到了不远处走来的身影。
“路野……”她瞬间红了眼眶,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封路野大步走来,目光在陶苏脸上鲜红的掌印停留片刻,最终落在荔夏渗血的纱布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解释。”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身后的保镖都绷直了脊背。
陶苏拽着他的袖口抽泣:“荔小姐仗着自己是你的太太,说我这样的贱人不配站在你身边……”
封路野闻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天的话,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了,你为什么还要找苏苏的麻烦?”
“现在,给苏苏道歉。”
荔夏忽然地笑出声,接着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她不配!”
“够了。”封路野突然眸色一沉,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摁住夫人!”
两名保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