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荣帮她搬家,却主动住在二楼,像个隐形人一般从不干涉她的生活,似乎她根本没结婚。

只是每天热气腾腾的三餐,证明这个人存在。

他在国外开了新的分公司,眼看着不是为自己,叶澜依在心里暗自嘲笑自作多情的同时,心里分辨不清是失落还是解脱。

遇到事便学习,这成了她的人生准则,她现在丝毫不考虑任何情感问题,变成学习机器,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可心魔不会立刻消失,它藏在叶澜依的心里,在黑暗里无所遁形。

说不清是第几次噩梦中惊醒,叶澜依已经习惯,她很快冷静下来,坐起身洗了把脸,出来傅青荣已经消失不见。

她看着凌晨两点的时间,认命的打开笔记本,无意识的啃噬着指甲,察觉到手指刺痛,铁锈味逐渐蔓延,她看着惨不忍睹的手,烦躁的抓抓头发。

也不知是梦太清晰还是多日没睡过好觉,她忍不住心烦意乱,连电脑都看着不顺眼。

她关上电脑,傅青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兴趣和我一起吃个宵夜吗?”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沟通,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各自在各自的房间和书房,从不越界,除非她做噩梦。

但宵夜,确实还是第一次。

她应下,推门出去。

傅青荣的视线落在她手指,却很快移开,神色如常的笑笑:“煮了面,一起吃。”

一口面下肚,叶澜依心情都好了许多,小口吃着面,不自觉回想起曾经在孤儿院。

她和傅青荣总会偷偷溜到厨房煮面,那时她和傅青荣都在长个子的时候,吃一大碗还会饿醒,总是半夜偷偷加餐。

熟悉的味道让叶澜依的不安驱散了许多,她的眉眼柔和下来,连续几天没有舒展的眉毛打开,露出几分岁月静好:“谢谢。”

傅青荣的脸上也露出一些笑意,他像是迁就着叶澜依的吃饭速度,在叶澜依吃完最后一口时,他也恰巧吃完。

叶澜依看着宽肩窄腰洗碗的傅青荣,心里的踏实感伴随着委屈一齐涌来。

为什么最艰难的时候,他不在呢,甚至六年他都没有找她,如果不是她主动联系傅晏辞,是不是他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她......

她霎那间红了眼,匆匆回了房间。

她正准备喝两个褪黑素强行入睡,可傅青荣今天和抽风了一般,又来敲门:“依依,我能进来吗?”

叶澜依闷闷回了句进来,傅青荣探头看着她,竟有些可爱,他晃晃手里的美甲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第19章 傅青荣的曾经

叶澜依傻眼的看着书房里的小小美甲室,只觉得天雷滚滚,连刚才的烦躁都驱散了,而当傅青荣真的娴熟的开始给她修甲时,她呆滞的脱口而出:“分公司要开美甲店吗?”

傅青荣顿了一下,眉眼含笑:“是打算上新关于女性的产品,我作为老板当然要亲历亲为,谢谢依依帮我。”

叶澜依看着手指上淡淡的粉色,抿唇:“没想到六年不见,你连这个都学会了。”

傅青荣涂的仔细,看着她烤灯才答:“你一焦虑就啃手,我自然要学。”

叶澜依沉默下来。

傅青荣今天十分反常,这些日子,他对她的好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学校食堂多了许多中餐,而味道都是她喜欢的,同学们说傅家捐了楼,只为这些食堂。

她被养胖了不少,精神气也恢复了一些,可表面虽然好了,内心却还是一片荒芜。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闭嘴。

可越想越憋闷,而始作俑者却专心的盯着她的手指,温热的触感似乎从指尖一路传到心底,她脱口而出:“既然这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