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言也没有拒绝得特别坚定,谢冥恒只要板着脸说一句“听话”,他就不敢出声了。
许是下面肿得过于可怜,谢冥恒抹药的时候都略紧着眉头,仿佛受伤的不是温言,而是他。
并且他把照顾温言的责任也自动揽了下来,又变成了温言熟悉的那个“哥哥”,而不是在床上暴怒地把他往死里操的男人。昨天的一切像是都没有发生过。
不,也不完全一样,作为哥哥的谢冥恒不会细致到洗漱的时候帮他接好水,打湿毛巾,连牙膏都挤好,饭也端到床上。
怕温言无聊,他会带温言去书房,厚重的书架上居然摆着一整排动物医学的书,谢冥恒似乎要在电脑上处理公务,温言就拿着书坐在另一边安静地看。
其实根本看不进去多少,他硬着头皮逼自己接收书里的内容,这不是他学习的状态。
他没办法静下来,一颗心一直悬着。
谢冥恒始终没提过送他回去。
他的手机也不知道在哪,温言联系不上任何人,可谢冥恒不说,他就不敢提。
他在想什么呢……这样到底是消气了还是没消气?
第四天的时候,温言坐不住了。
他需要回家收拾行李,坐后天的飞机回学校。
“哥……”
饭桌上,温言戳着碗里的饭粒,纠结大半天还是开了口。
谢冥恒往他碗里夹了点菜,抬起眼眸,“怎么了?”
温言斟酌着措辞,“我明天,明天回家可以吗?”
“回去做什么?”
他问得温言一愣,回家怎么会需要理由呢,但他下意识地觉得不能说要回美国的事情,支吾道:“我……一直住在这里很打扰你。”
“打扰?”这两个字像是在谢冥恒口中转了一圈,他语气平淡地说:“等我们结婚,就会一直住在一起,算不上打扰。”
温言呆住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脱口而出:“什么?”
谢冥恒静静地看着他,并未回答,温言满脸困惑,谢冥恒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结婚?
“所以,你的机票我已经帮你退了。”
谢冥恒看着他震惊又不解的表情,有些自嘲地说:“你觉得,我现在会放你去美国,然后逃婚不回来吗?”
他确实是这样计划的没错,可从谢冥恒口中说出来,倒像是他要故意毁约一样。温言想不明白,语无伦次地问:“为什么,你要和我结婚?”
“我们本来就有婚约,为什么不结婚。”
谢冥恒脸色有些冷下来,在温言开口之前又说:“因为谢今越?”
温言脸上立刻白了白,他都不敢在谢冥恒面前提起这三个字,这是他的罪证,沉重得压低了他的头,让他喘不过气。
“对不起……”
“不要和我道歉。”谢冥恒有些心烦地打断了他,吓得温言像是抖了抖,抿着唇再说不出话。
果然之前就算装得再平静,也只是假象。
温言很明白,他是过错方,除了道歉,只能服从谢冥恒的判决。
“我会安排好,在婚礼之前,你哪都别想去。”
他不敢相信谢冥恒要关着自己,艰涩地试图辩解:“可是我还要上学……”
“我会安排好,”谢冥恒重复了一遍,强硬地不容他拒绝,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温言身上,说,“温言,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不对的。
他现在只是想离开,谢冥恒已经给不了他了。
温言绝望地闭了闭眼,不情愿的模样刺痛了谢冥恒的眼睛,他忽然道:“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是谢今越自己告诉我的,”他盯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