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呜呜喳喳的不知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瞧那样子似乎是对为人师这件事情,很有兴致。
又过了一刻钟,两人才一前t一后的出了铺子。
“老朽,老永年,给二位赔罪,这是昨日问诊和拿药的银子,这是赵大夫的出诊费用。”
“是老朽学艺不精,请二位宽宏大量,原谅老朽这一回。”
赵钰绷着一张脸,严厉教育道:“你那是学艺不精吗?啊?”
“我都不知道你这大半辈子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望闻问切,‘灵、化、觉、情、和、道、法、用’你一样也没参透,就你这样的,行什么医!还敢给人开方子,说你谋财害命都是轻的!”
老永年缩着脖子,默默听着教诲,连大气都不敢出。
“赵大夫说的没错,依我看,从今日起你还是莫要再给旁人问诊了。”顾瑞霖发了话,周围瞬间肃静下来。
愕然半晌,老永年肩膀挎了下来,闭眼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浊气。
“好!”
“老朽不再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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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个个都是凶神,他从答应去原州城开始,就已经后悔了。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卖啊?
任凭他好说歹说,说破了嘴皮,说冒烟了喉咙,也没能说通。
老曲这个徒弟也很不称职,竟然不肯陪他这个师傅走一趟。
被人提着塞上马车的那一刻,他算是彻底绝望了。
早知如此,打死他,他都不会接这趟诊!
这一家子,简直就是毫不讲理的强盗!
江云娘看到后面的马车,眼睛一亮。
“不用爷带我,我坐马车......”
顾瑞霖的面色瞬间黑沉,打断江云娘的话,一把将人举上了马背。
“那马车里坐的是赵大夫,你去不合适。”
江云娘:“.......”
能给赵大夫准备马车,就不能再给他们母子准备一辆?
“放松些,爷教你骑马。”
“腰松下来,随着它的步伐动,肩膀别架着,嗯,对!”
“别紧张,别一直夹着马肚子,放松......”
“......真笨。”
顾瑞霖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口干舌燥,抓起马背上挂的水袋,咕嘟咕嘟牛饮了几口。
江云娘回头瞟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委屈。
才出城门不到二里地,他就没耐心的骂人了!
江云娘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笨,若是往常她定会反驳,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你还不乐意,连康平都不如,你自己瞧瞧。”
顾瑞霖挥着马鞭指了指已经到前面去了的顾雨和康平。
康平自己握着缰绳,笑的见牙不见眼,显然是已经学会了怎么骑马。
“好了,别气,过了晌午,路程就平坦了,爷再找匹小马让你试试。”
追风高大,新手骑它很难有不害怕的,云娘害怕学不会也正常。
“咱们现在追过去,让你看看追风的速度。追风咱们走!”
“吁!~”
追风早就受够了跑在队伍末尾了,接到主人的指令,前蹄一抬,扬着脖子嘶吼一声,吧嗒吧嗒的飞速跑起来。
追风那一抬头,江云娘更害怕了,抓马鞍都没抓住,整个人都跌到了顾瑞霖怀里,被震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追风就奔跑着超过了一匹又一匹的马,朝着队伍的最前端去了。
秋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生疼,碎发随着风飘荡,追风脚下沙砾飞走,扬起阵阵尘土,很快就将马队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