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世子......蒋嬷嬷......”
萧景然挥手便将桌上的茶盏,掀翻在地,哗啦一声,书房内瞬间鸦雀无声。
“你们到底是谁家的奴才?本世子说掌她的嘴,没听到吗?”
“蒋嬷嬷得罪了。”小厮极小声的道了一句,左右开弓打得响亮却没敢用什么力道。
“国公府是没给你吃饭吗?力气呢?”
萧景然的目光森冷,看蒋嬷嬷就好似看的是什么死物。
“本世子没说停就不许停!”
“啪!啪!啪!......”
书房内足足响了小半刻钟的响动,直到萧景然落成最后一个字,才叫了停。
“本世子不止是齐国公府的世子,也不止是你们珍和郡主的丈夫,还是陛下的朝臣,你可明白?”
蒋嬷嬷的脸颊已经没了形状,满嘴是血,整个人似乎也不大清楚了,恍恍惚惚的听着,迟缓的点头。
“江南秋季水患,损毁田庄、房产无数,如今流民遍地,暴民更是趁机闹事,陛下苦恼,夜夜难免。本世子今日也忙碌非常,这份折子,草拟了赈灾平叛的对策,明日一早,朝堂之上,陛下就要看。”
“你说是你家郡主生孩子重要,还是陛下和天下黎民百姓重要?”
蒋嬷嬷总算是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刚刚张口便吐出了一口鲜血,连带着滚落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本世子念你初犯,这次便饶了你,若胆敢有下次口出狂言,不管你是从晋王府出来的,还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本世子定要治你个叨扰公务之罪,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萧景然缓缓起身,将晾干的笔墨的折子放进了袖笼中,冷眼瞧着瘫坐在地的蒋嬷嬷。
“将地上收拾干净!”
后院之中无一人宁静,娇生惯养的珍和郡主,从小到大连皮儿都没破过一回,生产之痛,她哪里受得住。
没到阵痛之时,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后院,无论男丁还是女眷,都被吵的睡不得,只好穿好衣裳,到这院子里来问候几句。
家中女眷更是不敢错过这次表现的机会,纷纷前来表示关怀,还带好些药草、补品。
就连齐国公都到了,却迟迟不见身为丈夫的萧世子。
齐国公听闻萧景然私自给蒋嬷嬷上刑,面色顿时黑下来。
“去把那孽障叫来!”
“父亲发那么大火作甚?”萧景然姗姗来迟,这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靠前。
后母嘉荣郡主,抿着嘴角的笑意,端过茶盏做掩饰,已经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萧景然薄唇微勾看向嘉荣郡主“听闻母亲又与连氏闹的厉害,父亲可是因为此事恼火?”
嘉荣郡主:“你!”
齐国公:“逆子!”
“啊!痛痛痛!痛死我了,本郡主不要生了,快把那东西从本郡主肚子里拿出去!啊......”
珍和郡主的一声嚎叫,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产室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萧景然微眯着眼眸,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盯着产室内的人影。
他的锦娘,当年生帧儿之时,也是痛不欲生,却不曾说出这样狠毒的话,珍和这个泼妇,哪里配做人母?
更不能与锦娘相提并论!
萧景然揉搓着自己的右边肩膀,眼里流露出哀伤。
锦娘生产痛到几乎昏厥时,用力咬了他一口,隔着衣裳都咬出了血,现在还能想起那种皮肉之痛。
事后锦娘说,他这辈子若是敢负了她,一定会让他尝尝碎骨凿心的痛。
可她说话不算话,她没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