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那还未成型的树,便被摧毁了枝条,儿子想做参天大树,所以这两场考试,儿子并不想出名。”
听了儿子说出的这番话,梁氏惊的嘴巴都没合上,眨了眨眼,调整呼吸依旧没能接受心中的震惊。
若是有其他人听到这番言论,定然会将杜斯年看做是妖物。
但杜斯年是自小与母亲沿途乞讨进的这原州城,这一路他见过了太多心存恶念之人,也见过了太多不同的嘴脸,也深知祸从口出,张扬必招祸端的道理。
这几年在侯府中的磨砺,也让他知道了侯府的处境,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处境,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不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说。
他只有保全了自己,往后才能替侯府办事。
只有沉稳低调,才能让自己走的更远。
“可、可你也不能背地里坏大姑娘的姻缘......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私欲,坏了......”
梁氏脑袋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该从哪里与儿子说起,便还是回到了原点,说起了顾清莹的亲事。
只是不等梁氏把话说完,杜斯年便又将其打断了。
“表姐是什么性子,我比您更清楚。她虽然嘴上不饶人,看起来暴躁易怒,冲动又不计后果,可事实上,她的性子再单纯不过了。”
“只要有人肯对她好,她定然会百倍付出......”
杜斯年抿了抿唇继续道:“那些与她相看的男子,若真的能经受住考验,真心能待她好,且表姐也能心仪他,儿子不会阻拦。”
“可这两年,那几个没有一个能经得起考验。”
“不是心思花哨,便是惦记着攀附侯府,又岂会真心待她。若是真等婚后再让她一步步发现这些问题,她、她得受多大的伤害?到那时,她必定会闹到人仰马翻,也不会再继续将就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先一步认清,然后远离。”
梁氏愁眉不展,望着儿子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