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员外是死有余辜,至于断了他儿子的前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错。

胡员外伤了她的康平,她断胡家的前程,很公平!

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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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昏昏沉沉的睡着,醒了两次,喝下了两碗药,还有半碗粟米粥,倒是没哭过,也没有其他不适。

云娘坚持到深夜,迷迷糊糊的打了会儿盹儿,再次伸手查看康平的情况。

烫手!

这是起高热了。

点亮烛盏,康平的小脸蛋儿烧的通红,嘴里喃喃不知是在说什么,云娘靠近恍惚听到康平叫爹。

江云娘晃了神,萧景然离家去盛京时,康平才是牙牙学语,刚刚会叫爹爹的时候。

她离开西城之后,康平就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爹爹这个称呼了,这两年里她没刻意提过,小家伙儿也懂事的从不过问。

可孩子毕竟是孩子,有哪个孩子会不向往爹爹的疼爱?

这是她亏欠孩子的,却不后悔。

萧家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若是将孩子交给萧景然,才会真的后悔!

江云娘按照杨大夫说的方法,温水擦身,多喂清水,一个时辰过去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额头的温度越来越高了。

孩子高热可不是小事,她不敢大意,虽然现在是深夜大多数大夫都不愿去出诊,杨大夫下午虽然说了,但那也只是当着顾世子的面那么说。

她自己去请,能不能请的来还不一定。

江云娘打开柜子,取出所有的现银,想了想又将几张小额银票也带上了,准备出门去寻杨大夫。

刚刚出了屋门,就有一道身影鬼魅般的出现在小院里,吓的云娘差点灵魂出窍。

“江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是顾瑞霖的人,是派人监视她吗?

“小儿起了高热,劳烦帮忙请杨大夫前来问诊。”

既然是顾瑞霖的人,那她就不用担心请不来大夫了,江云娘只管安心等着。

果然还是有钱有势的好,若是她自己去寻大夫,这深更半夜的,不知要求多少人,砸多少银子,才能将大夫请到家中来。

想到顾瑞霖,江云娘心脏瞬间发紧。

她今日用激将法,让顾世子替她出了头,也不知那位会不会察觉到。

而且快两年了,他居然存着让她做外室的心思,这一次恐怕她就是拒绝也起不来什么作用了。

若是他肯放下,这两年足够让他想明白了,快两年过去了,他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没有说,可那炙热的眼神,已经让她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占有欲。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难道要带康平再搬一次家吗?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先不说要去哪里,康平才受了伤,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

况且当年的萧景然还未得势,想要找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逃脱的很顺利。

现在换做已经在盛京沉浮十多年,手中又握有权利的顾瑞霖,她实在没有把握能成功逃走。

摸约一刻钟,杨大夫果然被带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十岁上下的小徒弟。

“江娘子莫急,待老夫施针之后小公子就能退烧。”

十来岁的小徒弟,忙打开药箱,点燃烛火,将银针铺好,动作十分娴熟。

江云娘抱着康平,防止他碰到银针,又这样了两刻钟,康平身上开始发汗,额头、前胸后背,甚至手心脚心都被汗水打湿。

杨大夫笑的一脸慈祥,将康平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好了,好了,汗发出来就没事了。”

“我这小徒儿容止基本的药理都懂,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