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贵,这样的结合,很难不让人拿出来说事情。

崔太守是再赞成不过的了,那家那小子,虽说是有些本事,却也是在人的吹捧中长大的,行为略有些张扬,与镇北侯府订亲还是低调些为好。

两家在三月初,订下了亲事,婚期订在了两年后的春日。

两家的意思,便都是让崔明远安心读书,不急着下场,成亲之后再下场考试最好。

崔明远一心盼着的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如今家人的意思却要将他将两样反过来,虽说有些别不甘,但也不曾反驳。

问过顾清芳的意思之后,也不多想便欣然答应了。

杜斯年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流民涌入,又赶在了开年,西凉郡正是青黄不接,连野草都挖不到的时候。

他所管辖的县城,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大家闹事已经成了街面上的家常便饭,更有甚者竟然偷了县里人家的孩童来烹食!

罪大恶极者虽然已被他处以极刑,可民愤却未曾散尽。

眼看着县上的居民与流民的冲突越来越大,他努力奔走,想给流民寻差事,哪怕有处栖身之所,有口果腹的稀粥,都能让他们熬到春日化冻之时,到那时,再分地,开荒,春耕之后,大家便都有了希望。

可屡次受挫之后,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他也不知这县城还能撑到哪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