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的,也或许只是运气好罢了。”

晋王一时的容忍,又何尝不是缓兵之计呢?

曾经的两位强劲对手,已经有一位被他熬死,健在的楚王,如今也老迈,实力是不如从前,这两年还被萧景然咬的紧,时常病着野心早就不复从前。

至于秦王......秦王那性子无论真假,实力都与蓄谋已久的晋王无法抗衡。

皇权压着顾家,只要顾家一日未反,一日就得受挟制。

顾家若反......

江云娘沉思片刻,从与婆母和她家爷相处的来看,顾家未必没有反心。

只是就算造反,也得要有天时、地利、人和,若不然,亦如当年逼死姜贵妃的齐王,名不正言不顺,被群起而攻之。

自古群雄逐鹿,不止要看实力,还要看几分运道,拼的也不一定是兵马,而是掌权之人的才能与心态。

江云娘觉得自己思绪飘的有点远了,收回来时才发现,外面已经没有雨水的响动了。

“雨势小了,回去吧。”

顾瑞霖先行起身,叫了凝霜给江云娘拿斗篷。

“这几日下雨可比前两日下雪还要冷,满屋子潮气,烦人的很!”

顾瑞霖在盛京生活了十多年,依旧很不习惯盛京的气候,甚至是厌烦。

“最好赶在夏日来之前回原州城去,盛京的夏日最惹人烦,就没个凉快地方儿,动一动就一身汗。”

“蚊虫更是又多又毒!”

江云娘很少见他这样深恶痛绝的神情,只觉好笑,也没遮掩,掩着嘴嫣嫣笑起来。

“我说真的!你是没在这里过过夏天,又闷又潮,可比原州城热多了!被蚊子咬上一口,就是这么大个包!”

顾瑞霖以为江云娘不信,一边走一边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