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什么难事?”
顾瑞霖这才抬头,拉下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的确是难事,不过是靖国的难事,是陛下的难事。”
是他和镇北侯府都无能为力的难事!
“南方接连两年洪涝,这你知道。朝廷赈灾也赈了两年,年年都拨了大批的粮食,银子,可这灾却越赈越严重!”
顾瑞霖嘴角上挑带着嘲讽,又有几分无奈。
“陛下前些日子,已经下了旨意,清剿镇压暴民......”
“真是一塌糊涂!”
顾瑞霖的这个‘一塌糊涂’说的也不知是如今的靖国,还是靖国的朝廷,但能听的出,他其中的咬牙切齿。
江云娘知道他的难处,这一路上,他虽亮了刀剑,却并未伤一人。
可见他并没有将这些流民当做暴民,当做敌人。
但如今朝廷局势混浊,镇北侯府又被陛下忌惮着,根本不能卷入这些事情里,若是被那群恶犬追着咬,后果不堪设想!
江云娘说不出什么,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住他的脸颊,陪着他一起沉默。
夜里江云娘被他抱在怀里,顾瑞霖却出奇的老实。
顾瑞霖闭着眼,江云娘却知道他根本没睡着。
“爷就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这是这一路上她第二次提起这件事。
她原本想着,她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去盛京,不说也就不说了,省的她家这位爷,没事儿总找飞醋吃。
也想过,或许他早就知道,毕竟他要与她成婚,侯府必定会查她的身世。
这一趟要去,她不确定会不会遇到,就想着坦白了,总也有个准备,省的到时候闹了误会。